有明显的递进与波动的。温眠记得自己上一世拍这几个镜头时始终把握不了情绪,导演当时给自己说戏也只用了一句话来说明——越痛越要演得不动深色,越苦越要演得压抑沉默。而编剧小森则解释得更直白更干脆——简单来说,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温眠上一世是翻来覆去地演了无数遍,才深刻地理解了时凉说不出口的苦闷与痛苦。虽然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可是温眠并不打算完全照搬,所以趁着灯光师和布景师还在做最后的调光与布景,温眠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认真地开始写字。
苏黎忍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温眠身后偷瞥了一眼。看完整个人毛骨悚然,因为温眠面前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纪初死于窒息!
简直辣眼睛!
温眠无视苏黎的抗议,写了满满一张a4纸才停了下来,随后把纸折好递给苏黎:“给,留着做个纪念吧!”
”……”
#这种像恐吓信一样的东西真的有留着当纪念的必要么?#
虽然这么想,但苏黎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把这张纸留了下来。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之所以把这张纸留下来是因为温眠的字写得很漂亮,而且搞不好以后会升值。当然,真正的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这天晚上的戏份全部拍完已经是十点多了。温眠累得连妆都没卸便钻进了车里,结果上车以后才发现早就应该离开的苏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她的车上。
温眠怒视苏黎:“你到底想干嘛?我累了,没空搭理你。”
苏黎装无辜:“一起回酒店嘛,反正顺路。”
温眠:“我不想跟一个马上要挂掉的人一起坐车。”
”……”好想骂人!
温眠最终还是没有把苏黎赶下去,毕竟当一个人打定主意不要脸的话,你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如果这个蹭车的人能稍微安静一点,温眠还可以直接他不存在。可偏偏这个人不仅脸皮厚,还有非常旺盛的八卦力。一路上,他一直不厌其烦地问温眠同一个问题:“诶,你是不是对陆庭有意思啊?”
温眠觉得自己如果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人极有可能会用这个问题烦死她,可若真要回答吧,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思索了很久,温眠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地答案:“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鲜花和美人。”
苏黎一脸认真的表情:“那你一定特别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