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訚从警局出来已经临近十一点,街道上车辆稀少,万芸的下属来处理的事情,而谢斯闰被送到了医院,额头破了个口子,好在问题不大。
谢淞给她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没接到,第二次她挂了,谢家估计都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
警局大门外的路旁停着三辆车,黑色的保姆车车窗半降,谢濯坐在里面,斜着眼盯她,一双皱纹交错的眼眶,神色阴鸷狠戾。
万芸的助理陈康是个老实的年轻人,眼下的情况他只能带着她快步走向停在后面的车,保姆车后面的奔驰后座在这时打开,梁敬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向前走,谢斯訚来不及反应,直直盯着他的后背,他穿的单薄,一件宽松的碳灰色针织衫,浮起的一层浅浅绒毛在路灯下格外清晰,风一吹再微微摆动。
陈康站在一边的路旁打电话。
梁敬一拉着她走到谢濯车边,半开的车窗下落,谢濯却不先开口。
他也不怵谢濯这老狐狸,“谢叔叔,我女朋友我先带回去,今晚她也吓到了,其他事我会让律师和你谈。”
他心底冷笑,她怎么会吓到,但他也清楚之前找了梁敬一这么多次没见到他一次,以他的性子如果没有今晚的事,他根本不可能主动来见他,也不可能叫上一句“谢叔叔”。
谢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从车内传来:“斯訚,你今天做的太过了,你爸那边你要好好想想怎么交代。”
谢斯訚无所谓地撇开眼,他用谢淞压她,而不是自己要兴师问罪,小人的嘴脸。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车内的气氛低沉,司机将车停在了1号楼前,谢斯訚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径直走向2号。
梁敬一站在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2号楼的大门。
谢濯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第二天的齐山倒是没有八卦,网上也没见铺天盖地的酒吧打架新闻。
周二下午是网球课,教练是一位中年女老师,利落的运动装,露出一截小臂健康的肤色下肌肉线条流畅清晰。
“这节课你们分组练,不用分男生女生都可以一起,一组四人,两两交替,下课前十五分钟可以休息整理,有任何问题可以到那边找我。”
教练在大半节课过后就离开了体育馆,不一会儿,场边的人也渐渐离开,场地越来越空旷。
谢斯訚在梁敬一隔壁组,见人走得差不多,黎岸背着包对她打了声招呼先去换衣服,她点点头放下拍子坐到一边的座位上喝水,今天打得心不在焉,手腕用力还有细微的疼痛。
她注意到一旁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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