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清楚就跟我玩这些把戏,一步步套我话,你挺混蛋的。”
“谢斯闰当初在加拿大故意把你的雪镜扔掉,让你一个人在山上,害你雪盲,你知道吗?”梁敬一放下筷子。
周遭的安静被放大,心跳声诡异地清晰,原来他认出她了。梁敬一是她来齐山的原因之一,被当作心底的一个秘密藏匿在心底,现在被他直接撕开。
“知道。”她顿了顿又说:“他在国外那两年喜欢一位女生,她叫Elena,很善良也很漂亮,我去找了她,她说她不喜欢谢斯闰,他当时每天都去找她,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二叔,后来那女生转学了,谢斯闰闹了一年,回国来了齐山。”
那个领她进来的服务生身后跟着三个人,菜一道一道上桌,木门又一次合上,这次的沉默又属于两人。
谢斯訚看着桌上的菜却丝毫没有胃口,笑着对他说:“我让他永远都见不到他想见的人了。”
梁敬一拿了张湿巾擦手,“Elena Chen的中文名,陈玥。”
“你认识?”她反复思考这个有几分熟悉的名字,脑海里的那几句话重合,陈玥,她叫陈玥,她跳楼前......
梁敬一的沉默给了她答案。反复推算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回国不久就结束了生命。
谢斯訚第一次感到北城的冬天这么冷,即使梁敬一牵她的手是温热的,身体的冷让她的四肢通向指尖逐渐麻木僵硬。
胡同的路又窄又长,墙角枯掉的枝杈低垂着,这是毫无预兆的噩耗,像是久未修葺的老房子散落下的破败瓦片,碎裂的残骸里满是尘土。
谢斯訚的手直到下车都没有松开,像是较劲一般。
房间门被大力合上,钝感的声音沉闷,她一言不发地解开衣服,一件一件,直到自己光裸的后背一丝不挂。
浴缸的水温泛起热气,玻璃上蒙上一层细密的水珠,梁敬一坐在一边的长凳上,脑子里回想着谢斯訚问他能不能先不要走,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直接。
“她说她不喜欢谢斯闰,也没有喜欢的人,她很想自己的家人,寄宿家庭的伙伴有点不好相处,她的梦校是斯坦福。”谢斯訚低着头说话,额头抵在膝盖上,“所以,她是喜欢谢斯闰?”
梁敬一视线从她弯曲的脊椎一路延伸,她的脸被手臂挡着,半晌才回答:“她喜欢的人不是谢斯闰。”
谢斯訚有些耳鸣,扶着浴缸边缘起身,水花沿着肌肤洒落,身体很快被浴巾包裹住,还带着他的体温。
客厅细长的落地灯光源曲折,分割出客厅的昏暗与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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