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师没说什么吗?”
“说了呀。”殷宁见他抗拒,这个年纪的男生好面子,的确不适合再做这样的动作,便收回手,“不过我看过试卷,你主要的犯错点都是那几个类型的题目。出得多了分数就低,少了分数就高,其他地方还是稳定的。到时候我让补习老师针对你这地方再讲讲,咱们努力攻克?”
殷照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从他记事起,殷宁就没怎么给他开过家长会,所有问题都是刘阿姨私下转述,对于殷宁的想法和态度,只能从她后续给他报的补习班里体现出来。
平时在他面前,她不是跟这个吃饭,就是和那个喝酒,隔三差五挽个男人从他面前经过,殷照对殷宁并没有多大指望,甚至觉得找她来开会还不如他自己开,却没想到坐在这一会,她把他的问题分析得很透彻。
不同于别人家的母亲,殷宁总是给殷照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却又让他至今从未在生活上面对过任何风浪。
也许造成这种错觉的主要原因是,她不喜欢并且有意避免在殷照面前展示身为家长的权威,从小如此。
她跳过那个夹着嗓子把他当小孩哄逗的阶段,有什么说什么,完全平等的态度,甚至殷照很少叫她“妈”。
每个家长都信誓旦旦,要和孩子做朋友,大概只有殷宁真的做到。
听起来美好,其实殷照有段时间也曾讨厌过她。
学校里,老师让写作文,主题是《我的母亲》。
上学以后殷照才发现,原来大家的妈妈虽然各有不同,但与殷宁比起来,完全在两个世界。
首先她年轻,年轻得有点过分;其次她从不“牺牲”“奉献”,不做家务,也不会把鱼身分给他,自己吃鱼头和鱼尾;她甚至不会像其他母亲一样定时定点上班和下班。
他笔下的殷宁被老师给予了优秀的评分,但在范文诵读时,所有优秀作文都读了,除了他的。
老师说,因为他的文章和别人不太相同,不具有参考性。
殷照听过别人的,所以明白,老师更准确的意思是,他的妈妈不是那些妈妈。
那时他记恨殷宁,因为她不是能写进作文的母亲。
在语文课上学会“自由”和“散漫”这两个词,殷照觉得这简直就是为殷宁而生。二年级以前他一年只能见到她两次,不是在年底就是在他放暑假前后。那些有限的日子里,她时而清早不见踪影,时而睡到下午才起,还要他把饭送到床边吃。
后来她拖着大件大件的箱子出现在家,兴奋地说再也不用走了,开始不停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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