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错,秦青卓想到他说的那句“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每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说这话时季驰的语气甚至是委屈且有怨言的……
秦青卓微微出神地想,或许江岌很快就会发现,并不是“季驰眼瞎、脑子也不太好”,而是跟自己这种人相处起来实在是太累了,没人能长久地忍受下去。
继而另一个想法也冒了出来——那么江岌又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多点耐心,忍住了不要去提助唱和耳朵的事情,也不要让自己的心情变糟——还是说江岌对自己的感情甚至比不上最后选择出轨的季驰?
如果真是这样,这段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四个月?还是更久?再久也久不过四年吧……
本以为洗过澡,会减轻一点身体的疲乏感,却没想到会愈发的心灰意冷。
从浴室走出来,秦青卓裹着浴袍走到沙发边,又一次拿起了手机。
江岌仍然没发过来任何消息。
秦青卓呼出一口气,走到卧室穿好衣服,出门时拿上了搁在鞋柜上钥匙,然后裹了件黑色呢大衣,推门走了出去。
冬天里,空气干燥而寒冷,秦青卓两只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微低着头朝小区大门走过去。
他没打电话叫司机,自己走到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后说了乐器室的地址。
以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乐器室待着,这次也一样。
或许这次可以待久一点,秦青卓透过车窗看着不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想。
待到决赛结束后再出现,就不需要面对这些事情了。
至于决赛之后他与江岌会怎么样,那就顺其自然吧。
那栋灰白色的矮房隐在昏沉的夜色里,秦青卓从车里走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卷闸门。
走进去,他没开灯,径自穿过空荡而简陋的一楼,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感应灯应声而亮,他走下楼梯,推开了乐器储藏室的门。
一路往里走过去,手指拨弄着乐器的琴弦,轻敲着各色的鼓面。
走到那把angklung前,手指划过竹筒,溪水般清亮的乐声响了起来,秦青卓脑中忽然浮现出那天跟江岌接吻时,不知是谁碰到了anklung的那一幕。
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接着吻,一步步后退直至墙根,然后江岌把他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怎么会力气那么大,明明看着也没多壮,穿上衣服时甚至是有些瘦的,但就是能把他轻轻松松地抱起来。
那次做的时候秦青卓问过江岌,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抱起来,江岌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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