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开了新的方子煎服。镇日便躺在床上,饭也提不起胃口来吃。第三日病情又更严重,连饭和药也是照水晴柔喂的。又请府医来诊,府医沉吟半晌说是心病,得慢慢养。
这心病一病就病了月余。刚开始那几日兰纪延常常在夜里来看她,抚着她的发沉默地看着她。有时候江在棠睡着,有时候醒着,醒着的时候却从不起来同兰纪延交流。这一月里镇日郁郁寡欢,看会儿书又将书扔在一旁发呆,拈着棋子下了半天最后又差人将棋盘收走,坐着发呆。照水和晴柔陪着她说话解闷,可她说着说着思绪便溜走了。
夜里兰纪延偷摸来看她,不可避免地发出些声响,总是将她吵醒,她装睡避过兰纪延,兰纪延走后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眼下乌黑日益加重,心情沮丧亦日胜一日。某日兰纪延又悄摸来看她,照例摸摸脸和头发,亲一口额头,还未起身便被她拉住。兰纪延惊喜地看着她,刚要说什么却被江在棠一句话堵住。
“以后莫要再来了。”兰纪延脸上的喜色凝住,还未说话又听见她平淡的声音,“你若再来,我便随你哥一起去。”
兰纪延怔住了,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当即便站起身说:“你、你别想不开,我马上就走,你千万别——”
“还不走吗?”江在棠连眼也未抬一下,听着他出去的声音,动也未动。
头两日兰纪延确实没再来了,可江在棠夜里仍睡不安稳,往往要熄了灯翻来覆去很久才能睡得着,天连一丝亮色也无时就醒来。
第三日夜里兰纪延实在捱不住,夜最深时悄悄潜入。刚进入房内,却发现江在棠坐起来,点亮了床头烛灯,坐在烛火下幽幽看着他,一手握着金簪,缓缓抵在脖颈上。
兰纪延吓住了,颤着声:“阿疾,别、别,我这就走!”
江在棠却不让他走了:“不准走,走近一点儿,”兰纪延依言走得近了一点,“若不让你看着我死,你又怎能知道我这些时日……有多痛苦……”
烛火映着她的脸庞,泪像断了线似的滚落。
“叔嫂相奸有悖伦常……我却同你私通了半年。望之尸骨未寒,我还同你在灵堂里……在灵堂里做出那等事!……我对不起望之,对不起国公府上下,也对不起教导我多年的父亲母亲!”她语气激动,一句话要说两三次才能说完整,整个人浸在泪水里,发着抖,握着金簪的手连指节也泛白,说到最后已是说不下去,大口大口喘着气。
兰纪延吓坏了,声音紧张却不敢轻举妄动:“阿疾、阿疾,是我错了,都是我逼你的、你没错,阿疾……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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