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是他几日前研究北越的弱点后写下对付北越的可行性方案。
沉云之弹了弹纸后又将之收回袖中,对卫安怀意味不明地说:“安怀,你真是勤奋,连过年都不得闲,想着怎么对付我,既如此,我送你个礼物吧。”
沉云之的笑容里恶意满满。
卫安怀面色苍白,嘴唇颤抖,没有出声,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的礼物。
沉云之不在乎他的反应,见他没有说话,继续说:“诺,就桌上的东西,喝掉它吧,我不想动武,念你也是曾是个大家公子,给你留个体面。”
卫安怀眼光机械地看向桌上的小玉瓶,心中有所猜测,艰难地问道:“这是何物?”
沉云之笑容更大了:“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药啊。”
沉云之一看他那个心如死灰的神情,知道他想歪了,但她不会跟他解释是什么药的。
卫安怀对上沉云之不容质疑的眼神,知道她不会放过自己了,他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请求她:“可否先让我更换衣裳,整理仪容,卫某不想以如此面目姿容去见先母。”
床边有密道,只要他找到机会,他就可以逃脱生天。
“不行,别想了,万一你屋里有个密道什么的,让你逃了,我岂非白费功夫,要么你喝,要么我动手,你选一个,不过你要是痛快喝了我倒可以答应给你换衣裳。”
说罢,沉云之直直盯着卫安怀的领子瞧,眼神放肆。
卫安怀希望破灭,他抬起手攥紧了自己的领子,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沉云之,你不要太过分,你要敢辱我遗体,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好吧,我保证不动你,赶紧喝了,还是你想让我动手。”沉云之一脸跃跃欲试,心里暗想,喝了之后可就由不得你了,但是动手她也很期待,只是怕手下没个轻重,伤了他。
卫安怀当然不会选择让沉云之动手,这个征战沙场手段凌厉的女人,听说她征战的时候,对上她的敌人几乎被劈得四分五裂,鲜血四溅,这可不是什么好死法。
“我喝。”卫安怀万念俱灰。
“请吧。”沉云之眼中亮起志在必得的光芒,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过卫安怀的注意力全在瓶子上,没注意到沉云之的眼神如何。
他虚弱地上前抬手拿起桌上的玉瓶,死死盯着它,眼中黯淡,毫无光彩,脑中空白,身体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冰冷,迟迟没有动手。
他不惧死亡,但他还没有找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家人,听她叫他一声哥哥,他不甘心。
旁边沉云之的眼色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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