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街头的消息席卷坊市,不知赚走了多少闺秀少妇的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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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傍湖,才子佳人饮酒助乐,烹茶食炙,激昂鼓声为伴,喝彩声热场。
崔涧慵懒倚卧在软枕上,眼睛微醺,明明同享一份热闹,周遭一尺之内空无一人。
自从知道崔涧出自太和崔氏后,这家伙的光环亮眼地吓人,儿郎们酸涩的嫉妒心更无处安放了,对方不仅出身名门,还才貌兼备,便是有妻有子,也不妨碍女郎们心生偏爱。
心里酸意发酵的溢了出来,于是特意设下这“鸿门宴”,好叫他看看北地男儿的英勇,非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能及。
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崔涧不仅精通文墨,也能和他们过上两遭,在场大好男儿谁不郁闷,女郎都不捎看他们两眼。
更有那不开情窍的,当场就被折服,一口一个大哥,鞍前马后,气煞人等。
宴散,崔涧推拒众人好意,随性漫步于道上,缓缓而归。
忽而,一道声音传来。
“敢问郎君,往何处去?”
崔涧转身看去,湖心亭上,独剩一位垂钓者,曼妙女郎,侧倚梁柱,举止随性,帽檐低垂,掩尽容色,让人看不分明。
有趣!明明出口询问,人纹丝不动,好似被湖水摄去了全部心神。
崔涧心领神会,明明没指名道姓,他知道发问者在问己。
他制止小童,兴趣盎然地踏上亭子,伸头一望,水深且浊,寒风拂面,万籁俱寂。
“本来无处去,现今有了。”崔涧收回目光,也歪倒在另一边,凭栏倚柱。
对方浑然于天地之间,并不是渺不足道,而是自有道韵,锋锐藏于匣,收放自如。
“哦,这年头只听过强买的,怎么还兴强卖的买卖。”
崔涧将目光投向遥远的湖面,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呵呵,谋叛逆,诛世家,改风化,摧纲常,夺帝位,这种危险的买卖你都敢做,还怕强卖的买卖。”
沉云之轻笑道:“危、险!最差不过人头落地而已,且看这水,浑浊至极,实在臭不可闻,鱼虾哀嚎,理应早挖去旧淤泥,重置新底沙,换了气象,方觉是太平水府。”
“你倒是大胆。”崔涧收起微笑,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后者仍是平静。
“若无此等气魄,如何配做我的主公。”崔涧话锋突转,哈哈一笑,行云流水躬身一拜,沉云之安然受之。
“早就听闻子谦素有易变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沉云之似笑非笑。
“不过是些俗人的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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