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蜚语。
“传什么,传我兄妹通吃。”沉云之倚在他怀中,舒坦到半梦半醒,脑子都不思考了,张口乱说。
“你正经点,胡言乱语什么,清醒些。”卫安怀愠怒斥责,见她微眯双眼,用力拍了她手臂。
沉云之清明起来,她想起来了,何止传她男女不忌,还说她蓄宠,乃一绝色男子,该男子以色媚上还不够,还贪财淫荡,与柏夫人,柏夫人的学生皆不清不楚......逮到什么就胡乱编排一通。
明面上是安乐同窗嫉妒她优秀,不忿柏夫人看重她,故毁她名声,其实是陈襄王恨崔涧弃他而去,恨她入骨,收买人坏她名声来了。
哼,明天就下令打掉你的耳目,看你如何在北越兴风作浪。
沉云之心虚低头,这个就不必同莲慈讲了,她语气如常提议道:“这个确是我疏忽了,我明天就说你我俩家乃世交,我昔年受过你家恩惠,如今你双亲不在,身体有差远赴千里托孤来了,我再拿几个贪官污吏,散些奇闻艳谈,料想无事了,可好?”
卫安怀长叹了一口气,这样他进退勉强有路,应该可以将他和沉云之的纠缠糊弄过去了吧,可妹妹聪慧,未必会全信,卫安怀想到这亦困扰头痛。
最后一件令他倍感挂心的事便是妹妹过于崇拜沉云之了,他害怕安乐有样学样,学沉云之欺男霸女的行径,以致将来夫妻不能琴瑟和鸣。
他当初决心返回北越,一是沉云之如日中天,他费心经营也望尘莫及,自身存有诡异之物,破局不在外,只能往内寻求。
二是安乐是女孩,他再如何细心,男女有别,终有不知疏漏之处,无论如何都需要女性长辈教导她女子应涉事务,方能周全,但是他这边最亲近的女性长辈除了师母,其他人便是母亲身前的手帕交了。
卫安怀之前派人略略打听,总不尽如人意。
有的纵情声色,荒淫无度,甚者竟和丈夫共享同一美少年,公然出双入对;要么便是古板至极,推崇守贞,为区区虚名不顾实务,以致余生抱憾,精神痛苦。
若夫家娘家皆不允,他尚表示理解,可未婚夫性暴戾,好色滥赌,夫家有愧退亲,娘家亦疼弱女,有意另择佳婿,可这位长辈为固守一念之贞,竟坚持嫁了过去,时人赞其为“贞妇”。
卫安怀摇头叹息,还不如沉云之和她手下一干女官,虽然沉云之私德有亏,但她们皆抱负不凡,才华出众,能力非凡,可谓女子楷模。
安乐若能学得她们一两分性情本事,足可安稳行于世间,他此生还有何牵挂。正是有意让安乐受此熏陶,当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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