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流。
消息传回北越,卫安怀在书房静坐了一个钟,书在手,思绪却不属。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夕阳沉落,明日将变换起新的风云,不过,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对面,安乐仍旧一无所知地写写画画,卫安怀决绝之心中升起一股歉意,察觉异样,转头便发现小塌上小孩玩具也不玩了,正呆愣愣看着他傻笑,不知多久了。
卫安怀脸一僵,挂起和煦神态,以手帕擦擦小孩口水,见她不吵不闹,便起身往对面去,一一查看起安乐的作业来,小孩瘪瘪嘴,左右之人以为小主子要哭了,赶忙拿起玩具摇摆,岂料沉昭安安静静,眼睛只是盯着卫安怀的侧颜乱转。
白昼过去,小院重归宁静,卫安怀借口休息,一尘等人也随他作息。
只是沉云之对他外紧内松,所以周围人为免他不喜,也不敢像过去那样步步看管,所以只歇在耳房照看。
黑影从窗户潜入,先去了耳房点了人的睡穴,这才步入主卧中。
“她要称帝了。”黑暗的阴影中低声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带着不甘心。
“欲成大事,岂能不冒一点风险。”卫安怀听出他的犹豫不决,不甘心居于人下,偏偏又想坐享其成,哪有这样的美事。
许久,声音再度响起:“可我终究不忍心。”
卫安怀心中嘲讽其虚伪,继续淡然说道:“沉云之牝鸡司晨,颠倒阴阳,这是不祥之兆,彼取而代之,乃拨乱反正,是天下百姓之福,朝野内外莫不感激,焉不相从。且皇室孱弱,子嗣凋零,君可效仿宋太祖,黄袍加身,顺理成章。望君勿只念私情而不顾公理,早下决断为好,毕竟时机不待人。”
“这...罢了,为了天下万民,只能对不起宜镜,希望她到时能知晓我的苦心。”
卫安怀面色从容,见他决心已下,二人便商议起计划细节,事毕,黑影遁走,卫安怀手持烛火,抹去痕迹,关紧窗户,这才返回高床软被的深处。
不知是兴奋,还是歉意,他始终不能入眠,便再度勾勒计划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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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一事,文书已昭告天下,只待举办仪式,只是北越都城她苦心经营二十载,许多必要的物资文书搬迁仍需时间。
近闻卫安怀病重,不能南下,沉云之如何放心他独自待在北越,便轻车简从北上。
沉云之一回来见他高烧不断,心中疑虑稍减,见他病情反反复复,更是彻夜看顾,一连几天熬夜,皆神采奕奕,卫安怀焦虑起来,百般折腾也不见困倦,什么变态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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