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如果是在那时候,你会对我有很强的戒心吧。”
“不知道,”她把脸往他怀里埋,“想象不出来我们在朝堂上见面会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以前确实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我是说作为臣属,或者同事。用起来太费劲了。”
“你怎么确定你用的人心思就不多?”
“那当然是因为我还算一个比较讲究程序正义的领导,不喜欢依靠好恶来用人,后来大家都摸到我的脉了,就不会特地来讨好我欲求媚进了,”说到这里,她轻笑一下,“然也还因此跟我生过气。他曾经非常看好一个年轻人,其实我也觉得还不错,但那小子实在太年轻了,我就执意要把他外放出去待个十年八年……然也觉得我太迂腐了,还觉得我在特地磋磨年轻人。”
“没有基层经验?”
“还是算有吧,从小吏开始做的。”
“怎么突然就入了你的眼,升得很快吗?”
“立了个大功,得我亲自表彰的那种。那小子来了咸阳后到处投文章,韩非看了很欣赏,”她打了个哈欠,“要我说他这是文人毛病,总觉得文章写得好就能当好官。”
他忍不住笑:“看来学者治国也是要出问题的。”
“你怎么含沙射影呢!”她不满。
“……忘了你也是学者。那要道歉吗?”
她笑,亲了亲他的脸侧:“不跟你瞎扯了,该起床了。”
他神情一缓,摸了摸她的长发:“好,该起床了。”
午饭没吃,晚饭就要开得早一些。
四点半两人坐上桌子,宁昭同先给他盛了半碗汤,问起最在意的一件事:“为什么他们那么干脆就把我释放了,甚至连德里亚都不在意了?”
“重要的只有你,德里亚不过是还价送的添头,”沉平莛接过来,垂下眼睛,把半碗汤慢慢喝完才继续说,“总统先生非常厌恶毒品,更厌恶人体实验,厌恶到迫不及待地要把德里亚扔到中国来。”
总统?
宁昭同一噎。
“……我这回惹的祸,是不是比想象中还要大一点?”
沉平莛轻笑一声,勺子和碗壁撞出一点响声:“你惹什么祸了,你是受无妄之灾了。”
“有道理,”宁昭同点头,“那我走之前应该申请一个国家赔偿。”
“以后有机会当面问问。”
“?”不合适吧。
她提起筷子,但很久也没有夹下去,他见了不免问一句:“不饿吗?”
“确实不是很饿……”宁昭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没研究过那个继任制度……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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