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帮我看看谱子。」
张领正抱着椅背修理一把坏掉的弹弓,头也没抬:「啥谱子?你说的哪首?」
「我写的那首。」
「怎么了?不挺好的吗?」
「不是还没写歌词吗?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张领终于来了兴趣,一把捞过那张涂涂改改的草稿:「当我痛苦的时候……你会拉着我的手……怎么写起情歌来了?早叫你申请考回北京去。」
「算了,你别看这个,我觉得不适合。」
「……你不要走,好了,我知道你想的很。」建军把谱子抢回来,在乐谱集里翻了半天,掏出另外一张:「你看这个。」
「你什么时候写这么多?倒是一块拿出来,掖着发霉吗?」张领跟着哼了哼旋律,手有点痒痒的想去抱吉他:「曲子还真不错!『而你总是看着我,偷偷把酒喝』,不会是说我吧?」
崔建军扯了扯嘴角:「你爱这么理解也行。」
「挺不错,就是这块有点单调,要不要再加点和弦变化?」张领也是专业的,给他提了不少参考意见。讨论修改一遍后,作者拿定主意不再改动,背上吉他就走。这回张领不再追问,几个月来他已经厌倦这套早出晚归的戏码,闭着眼睛也知道他要去哪。
他来首长办公室比回家的次数还多,不过也从来没人赶他出去,似乎已经习惯司令部里不时出现的小号手。首长不在,他准备把吉他卸下来,想想还是进里间,省得琴声传到走廊上。这张已经见证无数场情爱并且今后仍将如此的床现在干凈整洁,看不出丝毫不端的证据。建军从未考虑过这些事,不过也只能劳烦首长一个人收拾,毕竟谁也不适合干这种活,话说回来,首长小小一个公文包,放的下床单么。琴已经调好,拨片也带了,身为作者早把乐谱背的滚瓜烂熟,万事具备,只等首长回来。他半斜着倚在床头,眼睛漫无目的地凝望天花板,余光扫到衣柜最上边露出来的一点料子。把衣柜打开,里面一水的绿军装白衬衫,没什么新鲜东西。抽屉里却另有洞天,在一打白床单下面,压着一条鱼尾裙。把它抖开,款式是露背的吊带设计,像是电影里金发碧眼戴宽檐帽的法国女人穿的。它摸起来比丝绸柔,一不小心就要从指缝溜走,这样的好东西就连友谊商店也买不到。夕照把裙摆涂成橙红相融的美妙色彩,什么样的美人才撑起这条裙子?刘悦?不可能,她嫌裙子不方便,在文工团这么久一次也没穿过;那还会是谁,能有这么一条进口的裙子放在首长的衣柜里?或许是某个曾经也在这张床上与他有过一夜的女人……为什么她不把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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