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她,反而徒增一股风雨欲来的诡譎,让她有一瞬间觉得骨缝里都是凉的。
「不会。」谢绰放开她的手,嘴边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杜绝后患,你很聪明。」
徐羡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总觉得他那句话不是真心在夸她聪明。
「那就……再见了。」徐羡咬了咬下脣,驱逐心头那微妙的怪异感,随即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今天谢谢你,回家小心。」
「嗯,再见。」
谢绰见她逃也似地进了社区大门,走速飞快,步伐凌乱,以往顾及的优雅和体面全都被踩在脚下,随飞尘湮灭。
他似是觉得有趣,轻笑了一声。
可下一秒那笑意却又倏地消亡,眸底漫上暗色的浓雾,像吞噬着灵魂那般将他整个人禁錮在晦暗中。他拥有的只有死气沉沉的寂寞。
谢绰拉开副驾驶前的置物柜,从里头翻出一盒菸,抽出一根旋在指间把玩,正要拿打火机点燃的那一刻,却又突然反悔似的把手上的东西都丢回了柜子里。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徐羡望着那些拿菸头烫他的不良少年们,轻声说了一句:「不要抽菸,对身体不好。」
少女面色很淡,站在混乱的男厕前像是误闯恶林的羔羊,可是身上那股子乾净高雅的气质却没有被污染,甚至在多年后偶然忆起,依然歷久弥新。连没什么表情地提出忠告,都像是出于关心在对你温柔叮嘱。
年少的他有时候确实也会幻想着她用那样漂亮的姿态对自己温柔耳语,像对待一个情人那样,每字每句都是爱的呢喃,在晦暗脏乱的小公寓里,在万籟俱寂的黑夜里,在深沉又泥泞的梦境里。
附属品是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以及手里黏腻的慾念。
谢绰再次望向那滩在树梢上摇摇欲坠的白月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重新啟动汽车,往前方一片厚重的夜色驶去。
徐羡等电梯的期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圈因为被扣住而留下的浅淡痕跡,又想起了梦里手銬在她肌肤上刻下的红痕。
同样的位置,类似的痕跡,不同的禁錮。
「羡羡?」忽地身后传来一把温厚的嗓音,徐羡回过身,是刚溜完狗回来的李堂。
「李叔。」徐羡笑道,看了一眼被他牵着的秋田犬,「带秋崽出来散步吗?」
「是啊,这小孩最近精力特别旺盛,不带牠出去跑跑都对不起牠。」
徐羡很喜欢这隻秋田犬,亲人又憨厚,看起来有点傻,特别疗癒。她半蹲着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秋崽,你是不是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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