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酿,醺迷了他的眼。
太赤裸的勾引,谢绰强忍着想将她按在这张沙发上为所欲为的邪念,只是牵过她的手,在她指尖捏了捏,从拇指到小指,无一不放过。好像仅仅是这样细小而亲暱的碰触就能疗伤。
充完电之后,他依依不捨地放开她,从桌子下方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袋药。
「你知道的,我有强迫症。」他倒了一杯开水,拨开药片,和着水吞了下去。
徐羡扫了眼那粉白色的小小药丸,「嗯」了一声,等着他主动继续说下去。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那片破旧的住宅区与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太过类似,使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以前。破败凌乱的小公寓,脏污遍布的老旧房舍,三餐不继的日子,洗得皱烂的褪色二手校服衬衫,因为贫穷而被小学同儕暗地里排挤的学校生活,国中被推到角落接受的辱骂和殴打,还有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吼与尖叫。
那些烂泥一般的童年綑缚着他,儘管长大成人、获得了一份好工作,如今也有了体面齐整的模样,偶尔却仍是会被那段岁月绑架,提醒他的本质是腐朽不堪的。
原来他还困在那栋小公寓中,这么多年来了还是逃不出去。
于是他拚了命地想要摆脱那段过去,总是觉得自己身上还残留着当年那破烂公寓的霉味,只能不断透过酒精消毒保持洁净;衬衫没褪色了,可上面的摺痕却怎么捋也捋不平;看到脏污会反感,不是洁癖,而是这会让他想起从前的生活环境。
他想从泥泞的童年里解脱,尽可能将自己塑造成与过去大相逕庭的模样,最终却是用力过了头。当他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了反覆且单一的思想和行为时,控制不了想要拿酒精和整理衣袖的手时,控制不了那焦虑又烦躁的情绪时,终于也落入了强迫症的陷阱中。
徐羡大抵知道谢绰以前过得有多么辛苦,她从模糊的记忆中拣出那单薄又狼狈的少年身影,想到今天去拜访的独居老人的家,不难将那片破旧的老屋舍与谢绰的童年结合起来。
她心下发疼,嗓音也闷着:「抱歉,我不该让你来接我的。」
如果不是为了接她,谢绰也不需要到平新镇,更不会因此而触发强迫症的发作。
「不,是我执意要去接你的。」谢绰定定地凝视着她,「羡羡,你永远不需要为我感到抱歉。」
客厅的光线倾落而下,于他清俊的五官上打出漂亮的光晕,整个人像是被拢在一圈白光里,阴鬱褪去了不少,此时的眼角眉梢只馀虔诚。
「我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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