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嚥下那口坏掉的蛋糕,对着无人的虚空,低声说出迟来的祝福。
可寿星却也不在了。
谢绰沉默地把散乱的东西整理好,客厅又逐渐恢復成井井有条的样子,他每一步都那么规整,看起来冷静又从容,可仔细一瞅,就会发现他眼神空洞得宛如被大火烧尽的荒野,土地乾涩龟裂,残留的馀烬在空中浮沉,散落一地的只有无用的杂草碎屑。没有生气,没有温度,只是一片荒凉。
他的灵魂好似被抽空一般,那天谢绰坐在阳台上,抽掉了一包又一包的菸。
太阳从天顶中央落到海平线那端,他看着整座城市沐浴在大盛的白光下,又看着熔金般的夕色染上每一栋高楼大厦,最后直至夜色倾颓,平等覆盖每一寸土地。
谢绰不要命地拿尼古丁麻痺自己,抽到肺都呛得狠了,菸头在脚边堆成了小小的墓,埋葬的是他破碎的理智,又或者是谁被伤害的心。
可这回却没有人会让他及时止损,没有人会传讯息过来说我爱你──仅仅是单纯而热烈的我爱你。
白月光可能要没了,要被他自己掐灭了。
谢绰很懊恼,他想到昨晚徐羡躺在他身下哭的模样,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蛋,本该是皎洁而美好的,笑容最与之相衬。可当时那标緻的五官上却匍匐着纵横的泪水,洇湿了她漂亮的瑞凤眼,也淹没了心脏,将彼此都泡得皱烂发胀。
她没有大哭,只是无声的流泪,就足够让他心碎。
可当下的他在做什么呢?
当下的他被恨意蒙蔽了双眼,被邪念侵蚀了理性,被骨子里本能的独佔慾削弱了设身处地的共情,残馀的只剩刻薄的自私。
他满脑子都是她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两个人靠在一起的画面太刺眼了,肢体相触,姿态亲腻,每一帧都刺得他喘不过气。
危机感油然而生,固守的领地被侵犯,扭曲的理智告诉他得防御,得使劲全力留下她,不论何种手段。
他明明不想强迫她的,爱一个人不该是强迫。
可他还是伤害了她。
至于在她手机装定位的事儿,他知道太过病态,但他止不住那偏执的控制慾,克制不了想要掌握她行踪的衝动。
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干涉她的生活,好像在监视一个犯人一样,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不信任。可之前太过频繁地询问去处,或许已经引起了徐羡的厌烦。
其实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盯着,就是偶尔担心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确认她是安全的就好。
他没有想要支配她人身自由的意思,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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