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是谁?」
「羡羡。」谢绰握住她禁錮自己的手,指腹在腕骨处摩娑了两下,小心翼翼又珍惜,好似想抓住却屡次收回的手,最终才鼓起勇气浅浅触碰,「我的……羡羡。」
他望着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却又藏着浩荡深情。
「还认得出来,不算太坏。」徐羡嘀咕,接着想到什么似的,语气又沉了几分,「你明明不喜欢酒,为什么还喝这么多?」
谢绰仰着脖颈,被她掌控在指间,以一种被动的姿态。他想,好像每次都是这么仰望着她,不论是泥泞不堪的年少时期,还是久别重逢后的现在,徐羡总是那么闪闪发亮,合该被眾人簇拥成花。
可这回酒精上头,被醉意挟持的心态都是脆弱的,迷迷糊糊中,他只觉爱人的语气那么凌厉,一时间竟感到有些委屈了。
「羡羡,我只是……想你了。」谢绰抿了抿嘴,眼神看着特别可怜,「我好想你,想得要发疯。」
就像被咬开了一个开口,所有情绪都喷薄而出,谢绰攥着那救命般的树洞,把连日的所有难受全往里头倾倒。
「我伤害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清醒的时候连想你都是罪过。只要想到你哭,想到你那晚的反抗和厌恶,我就觉得自己果然是烂泥……从前是烂泥,现在也是,保护不了心爱的人,甚至还让她受伤。」谢绰垂眼,原本虚虚握住她的手紧了些,是压抑又情不自禁的表现,「你说的对,我就该去死。」
他眼角更红了,洇着醺意,还有无处可洩的酸涩:「所以我只能喝酒,喝红酒,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才能假装没有罪恶感,才能名正言顺地想你。」
徐羡望着这样的他,心脏酸软,却也疼得有些喘不过气。现下明明是她扣着他的下顎,被扼住咽喉的却彷彿是她,赖以维生的氧气在男人懊悔又自厌的目光下被夺走,每一寸都戚戚。
她有些承受不住那双哀伤的眸子,于是稍稍别开目光,想要缓解心下涨潮的痛楚。可在谢绰眼里,这样的举动像是对他的排斥,也是不想接受他的表现。
他慌得不行,那一瞬间他觉得他要彻底失去她了。
「羡羡,你害怕了吗?」谢绰忽地掉了泪,急切地自证,「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而已。」
「我知道我对你的独佔慾有多么病态,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在你手机装定位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好吧我承认确实有私心,但我并没有每分每秒都盯着,我没有想要监控你的意思,更不会把你关起来……」泪水从眼尾滑落,染湿了胎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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