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红酒,任由酒精的微醺感带他回到十六岁那个夜晚。每回喝酒都万分克制,这次确实是第一次喝醉。
其实也不算发酒疯,只是两人还没真正和好,徐羡故意往严重了说,好让他有点负罪感。
「抱歉。」谢绰揉了揉太阳穴,「我下次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徐羡打开医药箱,谢绰这才发现原来刚刚进来时,她手上拿着的不只是热汤,「昨天忘了问你,额头上那个伤怎么来的。」
谢绰有个美德,宿醉也不会断片,儘管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毕竟有时候记得自己做过的蠢事,还不如忘记,无知者最快乐不是没有道理的。
经她这么一问,额角的刺痛感愈发显着,他想起昨天晚上在某个街区,他拉着不知道是第几个被他拦下的路人,执着地问羡羡在哪。
对方只是熬夜饿了出来随便买个宵夜,猝不及防被拽住,再加上深更半夜的,谢绰的气质又阴鬱,酒气衬托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疯劲。他吓了一跳,以为被怪人缠上了,反射性推了他一把,谢绰反应不及,踉蹌了一下直接撞到旁边的墙,好巧不巧磕上了额头。
回忆完毕,谢绰觉得丢脸,不好挑明,于是避重就轻:「醉了,走路没看路,不小心撞到。」
他昨天到底骚扰了多少倒楣路人……这酒精短期内是碰不得了。
徐羡也没多问,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从医药箱里翻出白药水和棉花棒,熟练地消毒,再用纱布包扎好。
那伤口不深,就是一夜没处理,乍看之下有些怵目惊心罢了。她没多在意,却在低头看他的时候,发现男人垂首不语,平直的肩线小幅度地颤了颤,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徐羡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绰抬头,可怜兮兮:「疼。」
徐羡:「……」
她不知怎么地想到了国中在小巷与他的初见,当时少年被群殴打得满身是伤,伤势浮夸又骇人,瘦弱狼狈地瘫在墙角,也没见他喊一句疼。然而现在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磕伤,就委屈成这样了。
徐羡心道惯会得寸进尺,却还是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还知道疼,下次再胡来,疼不死你。」
「羡羡,你好敷衍。」
「……」
徐羡皮笑肉不笑:「别装可怜。」
「对不起。」谢绰垂眸,诚恳道歉。
徐羡「嗯」了声,准备离开房间,岂料又听他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声嗓很低,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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