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会一辈子顺利,当你受伤时,你可以放心坠落,我会毫无保留接住你。」
「徐羡,我永远为你俯首称臣。」
徐羡在听到亲生母亲那里时就已经醒了,本来几欲酣眠的神经骤然拉紧,睡意顿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些心慌地握住他的手,眸光焦灼:「差点被掐死是怎么回事?」
她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她只知道他母亲不负责任的堕落与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可危及性命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童年到底还有多少疤痕是她无从窥见的?
徐羡捏捏他的指关节,又心疼地摸摸他的脸。
「有一次她喝醉了,回到家开始发疯,当时我躺在沙发上睡觉。」谢绰很享受被她关爱的感觉,他笑了下,「她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说我是来讨债的催命鬼,是我害他失去老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果当初没有怀孕的话,她也不会被拋弃,还可以继续做他的情人,拥有衣食无虞的人生。」
「我那时候太小了,七八岁而已吧,其实很难反抗,甚至做好了就这么死掉的准备。」谢绰叙述语气寡淡,字里行间没有半点起伏,彷若讲的是别人的故事,冷心冷情,「可或许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当时客厅很黑,桌上却闪过一道银光,那是用完没收起来的迷你水果刀。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我捞住了它,在那女人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那晚的画面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女人狰狞的嘴脸和腥红的刀痕早已在记忆里逐渐褪色,可浓重的酒味与血气,却不知为何还依稀縈绕在鼻间。
就像那栋旧公寓的破败气息,始终附着在身上挥之不去。
「其实也就是皮肉伤,可她还是疼得晕了过去,而我有幸捡回一条命。隔天她酒醒后以为是自己在外面弄伤的,骂骂咧咧了一阵,又出门了。」
谢绰云淡风轻地阐述完故事,无意继续,顺势将话题收束:「我的儿时生活就是一团糟,别提了,挺无趣的。」
徐羡心疼死了,想起当时在日料店包厢与黄总的交手,当时的她还疑惑怎么会有人随身带着刀子:「所以之后随身携带小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怕哪天睡一睡她又发酒疯想对我下手,后来就不知不觉变成习惯了。」谢绰说,「手边有个工具也好,危难之际更有馀裕。」
就像当初撞见王郁珊以及两名流浪汉一样,任何想对徐羡图谋不轨的人,他不介意弄死他们。
谢绰拥着她,温声道:「不是想睡了?睡吧。」
「睡不着了。」徐羡如实回答,默不作声地盯了他半晌,復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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