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对方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时时刻刻的外貌身材管理,和内外兼修的兴趣爱好,能换来小俞总的一句你好就已经功德圆满。
生来优越的他不会知道,那些能走到他面前的人在过去经历了怎样残酷的厮杀竞争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他……什么都不知道。
殷爱弥裹紧了睡衣,把自己蜷得更深。
而她确实是得到了常人所得不到的“幸运”,以她父母的生命为代价。然后又狡猾地选择了一条见不得光的捷径,才换来这段暧昧不清的恋情。
她的大学,她的专业都是爸爸授意的。她十八岁后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地陪在他身边,更好地用身体去承载男人溢出的欲望。
殷爱弥看着朦胧夜色中和俞津明极度相似,但更锐利立体的脸庞,千万句话积在心里说不出口。
她多想开口问他到底会不会娶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和爸爸的关系,愿不愿意为了她挥动权力的佩剑去对抗全世界。
问不出口。
十八岁那年,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坦诚开口的勇气换来的只是当头一棒。
少女发自内心的求救在这个俞家独子眼里只是脑子不清醒。
他什么都不会明白。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其实我挺喜欢在这里工作的。”
俞曜将信将疑。但看她疲惫的眼睛,没再追问。
这一晚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入睡。
听到身边人逐渐缓慢平均的呼吸,殷爱弥却没了睡意。
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没有肉欲的纠缠,只有相拥的宁静。
也许这代表她在他心里不完全是泄欲的床伴吧?她不知道。对俞曜她向来没有信心。
认定俞曜完全不爱她或许是更好的选择。现在情况已经够复杂了,她要尽量保持理智。
那她,爱不爱俞曜呢?
殷爱弥突然在这个问题上卡住。
她看向俞曜那张英俊的脸。他的睡颜比平时少了几分锐气,五官看起来还要柔和一些。
可他也只有睡颜比较柔和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从来就不了解她的冷漠义兄,不是吗?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困扰着她。殷爱弥小心地挪开横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下床透气。
梳妆台上多了一个沉香木盒。佣人从不敢擅自增减她房间里的东西,这只可能是先前俞曜进来的时候放那儿的。
担心吵醒床上的义兄,殷爱弥没有开灯,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走过去拿起。
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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