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抹胸襦裙,外罩雪色纱织飞机袖长衫,穿着珍珠履,足腕上裹的是南方最时兴的珠光丝袜,美人牛乳般的肤色在阳光下闪着蜜色的泠光,发鬓挽成云鸢鬓,更添三分静美,一双杏核眼里含着泪,一眼能望酥男人的骨头。
美则美矣,但太过媚软娇嫩,并非是周行止所喜爱的。
周行止君子端方,浮白载笔,欣赏的女子自当也是清冷出尘的贵女,若非是被烟楣的母亲以恩情束缚,又怎会——
烟桃正了正肩骨姿态,声线放得更轻,带着几分诱引般道:“阿姐瞧见了,是国子监的人打的,你瞧见最前面那个人了吗?他杆上尚有血迹呢。”
烟楣的目光果然跟过去,正瞧见一个男子打马带球而回。
他穿着国子监学子的学子骑马袍,露出来一张锋芒毕露的脸来,丹凤眼微微挑起,浓眉鼻挺,下颌线利落冷冽,生的是俊朗,但浑身透着一股不把人当人的桀骜,瞧人时都是由上至下睨着,脸上写满了张狂恣意,伤了人也不下马,反而嗤笑般提了提唇角。
其他龙骧书院的学子都从马上下来,急躁的往那被打倒在地的龙骧书院学子的方向跑过去,而那人却姿态闲适,单手控着马缰逆着奔跑而来的人群,挥起球杆,向龙骧书院的球门“砰”的一杆打了进去。
将人打下马后,不管伤患,竟还打球入门,何其嚣张!
烟楣急的直跺脚,伸手指着他:“阿姐,阿姐!那是谁?”
国子监只收家中嫡女,烟楣是庶女,未曾去读过,也不知那人是谁,只好揪着姐姐的袖口问。
“他是谁不重要。”烟桃只道:“重要的是,周公子恐怕伤得不轻,你且快去瞧一瞧吧。”
烟楣脸上的焦躁便僵硬了些,只垂下眼眸,声线难掩落寞:“周公子道,人言可畏,不允我去私下寻他。”
“周公子都被伤了,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烟桃便关切道:“你是他未婚妻,他受了伤,自是最想见你的,别担心,我唤丫鬟带你去。”
说话间,烟桃便点来一个丫鬟,带着烟楣往凉亭外走。
烟楣一颗心一直挂在周行止的身上,三言两语便被姐姐说动了,跟着丫鬟便下了凉亭,去了马球场附近的客栈里。
因着今日国子监与龙骧书院比马球,所以整个马球场都被包下来了,马球场附近两家客栈,一家客栈给龙骧书院的学子休息,一家书院给国子监的学子休息,来往的学子都穿着学子骑马袍,烟楣一身精雕细琢的衣裙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行至龙骧书院客栈后门处,丫鬟便去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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