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他禀告过,当日西江候世子给烟楣用的药并非凡品,而是一种名为“媚骨香药”的春毒,中此毒者,第一次与人交合后,二人都会对异性产生欲念,需日日相处,用以消解,时长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视个人意志力和身体状况而定。
西江候世子之前在西部边境的时候,就用这种药祸害了不少良家,甚至还有些贵女,只是在西部边境,那里几乎都是西江候的天下,也没人能管得了,西江候世子到了京城后,也是一样的作风,只是恰好在烟楣的身上翻船了,被季妄言窃走了猎物而已。
烟楣的个人意志力不怎么样,身体状况更不怎么样,羸弱到不堪一击,季妄言往这里一站,在烟楣眼中就是个人形解药,她会因为药效而迫不及待的想攀上他。
他抗药性强,并不会被影响,与平常无异。
至于烟楣,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她只知道她这幅样子不能被人看到,所以她极力的忍耐,躲避,不敢多看季妄言一眼。
季妄言觉得她此刻的模样更有趣了。
像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咪,绒毛未褪,饿得不像话,想要来乞食,却又不敢,只能颤巍巍的夹着尾巴,可怜的喵喵叫。
但她忍不了多久的。
药效逼上来,人都会被逼疯。
知道她急,季妄言反倒不急了。
他就像是个看着猎物在陷阱边缘徘徊的猎人,好整以暇的握紧了他的缰绳,等着猎物一头撞上来,向他哭求,向他厮磨。
于是,季妄言难得的给了一旁的长乐郡主一个好脸色,他道:“孤没时间写信。”
恰好,此刻学堂窗外敲响了上课的钟声,夫子也握着一本书从门外走来,下方的学子们也该回座位了。
回过神来的烟楣咬着下唇,拽着前方的长乐郡主的袖子往回走,长乐郡主纵然不舍,也得跟着往回走。
只是她们转身的时候,那位太子殿下居然突然向前一跨步,肩膀无意间碰触到烟楣的后背,坚硬的手肘顶着烟楣的腰擦过,走向了他的座位,这一擦一碰,烟楣半个身子都软了,差点当场嘤出声来。
她一路虚浮,竟是软着腿拖着自己回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