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夫人很惋惜的那张熊皮毯,谢小将军估摸着总是要去替她给取回来的,于是翌日就只带着许三出发前去功勋夫人之前救了肃帝的郊外旧屋。
那儿距离京城并不远,也不过半天的路程,一处唤作有渔村的地方,虽唤作有渔,可当地并不以捕鱼为生,反倒是猎户与种植小麦居多,村人也只有百馀人,是个自给自足的小村……大概吧。
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当谢小将军带着自己的一批下属抵达功勋夫人的旧屋时,目瞪口呆了。谢小将军记得自己来接功勋夫人时,屋里虽不比京城的华美精緻,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特别是墙上悬掛着的那一排猎具,齐全锋利,看得出所用之人的用心呵护与照顾。
可如今,旧屋被搬空了,不过短短几日,就连门板与木窗都被拆了下来,更别说猎具或床榻了,哪里还有踪影。
「小将军,这是遭贼了吗?也搬得忒乾净了。」许三忽地就想起功勋夫人昨日掛在嘴边那抹的嘲讽,莫不是早已有所预料了?
谢小将军有些慍气,可面色不改,他当时来接功勋夫人入京时,村民皆来围观,彼时并不知道他的身分,七嘴八舌地酸了一把功勋夫人勾搭上了京城大官要去当卖身卖肉的小妾云云。
「呸,小王八蛋还敢骗我井里有宝贝。」粗粗劣劣的骂声在院中井下回盪,待曾老六从井底扑了空,爬出井后,差点心脏骤停,手一滑又险些跌回井下。
他不仅扑了空,这一抬头,还见一全身穿盔甲的士兵们正围着自己,彷彿在看自己耍猴戏般,倒霉得很。
谢小将军从下属中走出来,尽管穿着常服,但身上散发着一股凌人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如坐针毡。
「官爷……有话好说。」曾老六上下齿打颤着,额头的汗水流淌到鼻尖,再滴入衣领里,手臂攀着井沿都僵麻了也不敢肆意爬出井,就怕他往前一动,顶上人头就先落地了,
「熊皮毯呢?」谢小将军人狠话不多,居高人下的俯视着曾老六。
曾老六都可以细数谢小将军里的鼻毛了,他感觉谢小将军的眼神都能生吞活剥了他,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呀……
「熊、熊皮毯?」曾老六露出迷惘的表情。
「熊皮毯。」谢小将军加重了语气,系在腰间上的剑已然出鞘,彷彿在迫不及待叫嚣着需要新鲜的热血。
曾老六死瞪着谢小将军的剑鞘,「想、想起来了!在、在村长家里!没错!值钱的都在村长家里!」他宛如抓住浮木般,越说越激动,手一滑整个人惊恐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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