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说,她是健全的。”
“从功能性的角度来说,这里的所有样本都是健全人。”
副手愣了一下,“所有——不,但绝大部分是健全的,不是吗?”
赫尔曼笑了,将那一摞资料夹在臂弯里,站起身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明天见。”
所谓大脑与犯罪之间的联系,数十年前的美国神经生物学家们就已经给出了结论:不活跃的前额叶皮层与发育异常的右杏仁核是诸多暴力犯罪的生物学解释。罪犯与常人脑图一样?绝不可能。马普所的年轻俊杰们不至于会犯这样简陋的谬误。他们只是掉进了赫尔曼精心设计的障眼法里。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双盲实验,被研究者是他的样本,研究者们同样也是。
撇开其中寥寥几个真正剥夺过他人生命的罪犯,其他样本都被视作“无害于社会”的常人。
而这里,有着什么样的人呢?
医学教授。
刑侦专家。
金融大拿。
精英政客。
表演艺术家。
也包括两个他麾下最优秀的学生。
赫尔曼的样本选取来源于他的另一项工作——除却马普所神经生物学家的身份以外,他还是享誉欧洲的心理咨询专家。本次实验的所有样本都来源于他诊所的真实案例,当然,那两个学生除外。
所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结果?
赫尔曼开始思考社会对于健全的定义。或许,在这里的样本确实还不够多,并不具备普世意义,又或许……
他想到另一个可怕的结果,甚至不禁怀疑,如果将自己的脑片也投入其中,结果会是怎么样?
他会成为其中唯一的“健全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精神变态患者的真实数量,或许超出人类族群的认知。
窗外老旧的风车已经停摆,远处的黑色山峦如海涛迭起。赫尔曼剪开雪茄,在点燃前先叼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气腾起。
一个月前,母亲将一个来自中国的年轻姑娘领到他的心理诊所办公室。
ms.melodyxie.
她成为了他所要医治的病患,此后,赫尔曼征得了她的同意,将她的样本加入了脑科学研究计划。单从今日的分析报告来看,结果显然不出所料。
天上冻云弥漫,雪片纷纷而落。赫尔曼打开病例手记,侧脸浓浓地喷了口雪茄烟,他回忆起那个与melody初识的下午。
“病例显示你患有排卵障碍,无法正常生育,且是不可愈的。这是否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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