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地轻嘶一声,起身去取了毛巾来,将妹妹的下身一点点擦干擦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沾湿的毛巾凉浸浸的,腿间穴肉却是被摩擦得温热红肿。谢舒音不知道为什么谢予淮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来擦拭一点点污渍,可能到后头,他根本就不是在清理他的犯罪现场了。
“哥哥,你说,这样会怀孕吗?”谢舒音轻声问。
谢予淮喉结滚动,却没有回答,手停顿在半空。
许久许久,久到谢舒音几乎快要睡着了,才听见他哑声道:“对不起……我,我去买药。”
谢舒音蒙着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险些笑出声来。但一抬头时,眼眶中分明还挂着泪。
谢予淮小心翼翼地触了下她的脸颊,似乎想要搵去那颗眼泪,可最终还是缩回了手,像是被她的温度给烫到了。
他们二人是一起去的药店。兄妹俩手牵着手——谢予淮强行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不放,在柜台前当了一阵垂头的鹌鹑,最后像是无数偷尝禁果的少年情侣一样,同店员嗫嚅道:“拿一份紧急避孕药……”
店员大姐正百无聊赖地守着小电视机上的晚间节目,听到他的吩咐后才直起身走过来,抱着膀子扫了眼谢舒音。
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年纪太显小了,怎么看都是没成年的模样。
店员一扭头,鄙夷的眼神就直刺向谢予淮,“紧急药物多伤身体,你当男朋友的不知道吗?”
男朋友?
谢舒音抿唇咀嚼了下词义,扭头看向谢予淮。他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只是垂着眼睛僵立在原地,嘴唇蠕了蠕,却说不出半个字。
谢舒音能感觉到他的手掌越收越紧,火灼似的一整圈,握得她肌肤生痛。
店员大姐看不得男人事后悔愧的德行,爽完了才知道错有个屁用。她对谢舒音招了招手,将她唤过去细细叮嘱了一番,从用药规矩讲到自我保护,末了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对于陌生人投射过来的好意,谢舒音从不会敬谢不敏。尽管她始终没搞明白店员为什么要这样不厌其烦地去叮嘱她。
事实上,她一直在压着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没错,她很想笑。
文明世界对于伦常倒错的辨识度并没有那么高。没有人能够凭借眉梢眼角的相似为他二人定罪,况且他们俩本就长得不像。谢予淮更像爸爸,而谢舒音谁也不像,马脚从明面隐到暗面,全部藏匿在血管的细枝末节里。
不过谢予淮并不是只犯了一宗罪。
她当然知道,不做好措施而让伴侣紧急服药避孕的男人是社会道德体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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