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绷着张脸就转身出去了。
等到谢舒音不紧不慢地打理好自己,已经是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她有意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会,心里想到方才的事,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抿着嘴儿笑出声来。
这一回,他又会逃到哪里去呢?
和谢舒音料想的不大一样,谢予淮没有再逃。一场雨后山风通透,小场院里的水洼映着偏西的日头,星星点点,粼粼生光。
谢舒音走出门时,正瞧见已经换了便服的谢予淮倚坐在矮墙之上。
黑色工字背心,深蓝色牛仔长裤,简简单单的一身。除却他那坚韧挺拔宛如雕塑的身条以外,他和十八岁的高三校草并没有什么区别,是一种不需要过多修饰的清爽。背心上头有些地方颜色略深沉些,想是尚未风干的水渍。
一条长腿散漫地搭落下来,他手里捏着个啤酒罐,正对着远山斜阳独自啜饮。
见她来了,谢予淮眉眼一顿,将啤酒罐轻轻撂放在身旁。
“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