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郁清那两年过得怎么样,他没有见到吗?
他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他什么也不敢说。
他的父亲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他的母亲是个温婉的高中老师,而他是医学院最瞩目的优秀学子,这是用声望和名誉堆出来的书香门第。
脸面就是他们的生命。
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了被流言反噬的后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郁清看着他鞠了一躬又一躬,平静道:“你没必要这样,我也不会去看你父亲的。”
赵天宁的腰僵了一瞬,又弯了下去,“我知道,我们也没有这样奢望过。”
来之前,他回忆了当年他和郁清初识时候的很多事情,七年间想说的话攒了一箩筐。
可到现在分别的时候,他才惊觉,郁清早已经离开了那座囚牢,一直被困在原地的是他自己。
这句没在七年前说出口的喜欢,如今也不必再拿出来打扰她了。
赵天宁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赵母正端坐在沙发上,捏着遥控器,电视却是关着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调整好情绪,温声道:“妈,我帮您把电视打开吧?”
等赵天宁走到她身边,赵母突然开口,“之前我的□□和那笔巨款,和刚才那个小姑娘有关系吗?”
“妈,你说什么呢?”赵天宁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那是爸的得意门生。”
“被你爸指认抄袭的得意门生吗?”赵母没看他,目视着漆黑的电视屏幕,把遥控器轻轻放在桌子上,摆得整齐,“她就是那个郁清,你不用诳我。”
“我病得是肾,不是脑子。”
“你就告诉我,这笔钱是不是不义之财?”
赵天宁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曾经答应过爸爸不把这件事吐露给赵母半分。
赵母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过后,我们再回去吧。”
“但是妈,你不是想和故友……”
赵母道:“呆在这里,和受害者脚踩同一片土地,我也不必要有安宁了。”
“还有,我们这样的人家,就别再去教书误人子弟了。”
他们这次回国,一是因为赵誉福和赵母都思念家乡,二则是邻省有一所高校传达了聘请赵天宁的意向。
赵天宁哑声,沉默了许久,回道:“让我再想想。”
……
u盘里不仅有郁清当年交上的初稿,还有赵誉福和闻露以及许婷的交易记录。
计算了一下这笔收入以及赵母植肾的费用,郁清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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