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正好送来最后一餐,盘子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里面是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了。
郁清不自觉地放下了手边的餐具。
“清清……”台词已经准备过千百遍,但是到了这种关头,喉咙还是生涩,姜行之拿着半开的盒子,完全没有按照设计的词来讲。
与此同时,大厅的一扇门随着他的话缓慢开启。
门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另一片天地,他单膝跪在地上,似乎是从身后被花海围绕的古堡中专为她而来。
这个场面太过于梦幻,郁清恍恍惚惚只能听见他最后一句。
“清清,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静止的这几秒,连风声都成了虚无,只能听到彼此的胸膛中兵荒马乱的心跳声。
半晌,郁清凝视着面前那双有些发颤的手,伸出了自己的手,提醒道:“你不会在等我自己戴上吧?”
和戒指一同来的还有他的怀抱,姜行之把头埋在她颈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姜行之不是个寡言的人,见人总是自带三分笑。可在这种最该高兴的场合,面部表情已经不大受他的控制了。
过了许久,他伸手捧住了郁清的脸,哑声道:“我爱你。”
“我知道。”已经顾不得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清场了,郁清轻笑着把唇送上去。
*
虽然已经求婚成功了,但是这种时候,对外还是暂时瞒下了这个消息,只有姜家人和上次郁清在京市见的几个人知情。
不过仅仅是这零星的几个人送的东西就已经把屋子装满了。
煤球每天像选妃一样挑选符合自己心意的包装盒入住,他的窝是半只脚都不沾了。
“又是阿姨送的?”
姜行之下班又捧了几个盒子进来,郁清的语气已经从前几天的惊讶变成了沉重。
“不然我们搬去南山区吧?”姜行之觉得再这样下去,客厅是没有落脚的地了。
因为但凡煤球睡过的包装盒要是第二天被误扔了,它就会哼唧一整天,茶不思饭不想。
郁清舍不得它不开心,地位更低一级的姜行之就更不必张口了。
泄愤似地拍了拍煤球肉肉的屁股,郁清妥协道:“那就这样吧。”
南山区的别墅是姜行之的私产,离裴氏也很近,上班比现在还要方便些。
求婚那天,姜行之上交的各种证和卡堆了一盒子,资产明细看的郁清眼花缭乱。
美名其曰财政大权给未婚妻会旺事业。
郁清也懒得再纠结这细枝末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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