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班级有什么事也没有人敢通知他,就像一抹游离在外的幽魂,明明存在却被所有人当做不存在。
这造成不了多大的麻烦,但是很噁心。
白哉原本就淡漠的性子越发冰冷了。
不需要。
牛羊成群,猛兽独行。
不需要什么陪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他这么想道,顶着那些无视,畏惧,戒备的视线,向校门走去。
掛名的社团不需要浪费时间,早点去打工才是正经。
虽然姑父的确执意为他支付了房租,每月准时打生活费,但白哉并不想太过依靠他,等到考上大学……他一定要独立出来,再不用听月岛那些充满怨恨的鬼话。
白哉很明白月岛怨恨的由来。
朽木家原本是政治名门。
但是在斗争中失败了。
父亲原本身体就不好,失势后生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母亲也因此发了疯,被送进了疗养院,连只是外姓女婿的姑父也被牵连,堪称发配的屈居在这么个小小的边缘城市,家境自然大不如前,月岛怀念着从前作为名门子弟的风光,到现在只能在一个小地方作威作福,他委屈,他愤怒,就把所有怨气都撒在白哉身上,当着姑父的面装出好兄弟的样子到了学校可劲儿欺负拖油瓶白哉,虽然白哉没吃什么大亏,但他也无法对沉鬱下来的姑父说他儿子的坏话,只能想办法说服了姑父搬了出来,儘量跟月岛减少衝突。
白哉当然讨厌月岛。
但月岛毕竟是姑父和去世了的姑姑唯一的儿子。
他感激姑父在险恶的局势下还坚持保护着自己,对月岛,只要不是太过分,他没有报復或争执的念头。
他想要时间过得更快,早点考上大学离开,至于离开之后做什么……还年少的白哉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想法。
回到那个名利场,夺回朽木家的荣光么?
那个……让父亲伤心,失意,失去一切的地方?
或许,如果没有那场灾祸,白哉未来是註定要承接家业的。
但堕入尘埃或许也不是那么的坏——至少他可以自由地选择未来了。
这种念头是不对的,对不起鬱郁而去的父亲和努力护下了他的姑父,因此白哉不敢多想,但他翻阅着心仪学校的专业,视线总是在那些他从前不可能选择的选项上徘徊。
沉思间,打工的地方到了,是个酒吧,他到更衣室放下书包,换上工作服,过长的刘海和黑框眼镜让他显得并不起眼,投入忙碌的工作后,他在光线暗淡的酒吧里就像个沉默的幽灵,存在感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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