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他算个屁,还能稳坐督总位置,早被人搞死不知道多少回。拎不清。”
陈霆盯着叶汉,这事他已交涉多次,如不是没结果,陈霆也不会过来,今日来是为了探探口风,叶汉讲:“不如问一问白德安。”
老爷子抬手:“不用,高督把人叫过来,就是摆给你我看。他前脚走,我们后脚找人,你觉得他会说。”
“这不还抱过茵茵嘛。”叶汉说。
陈霆低垂头,陈茵上前握住他手,“阿爷,不然我去问问白司长。”
陈野说:“阿公,一味地让利,委曲求全,便是什么也得不到。”
叶汉看过来,笑着问:“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他们每年给出钱高达四十亿左右,并且以一己之力带动全澳经济发展,街区小巷,横幅字报,统统由澳区人民自发盖印,谁看了不讲一句,受恩惠于陈家,陈老爷子,且这都已经打不动督府审议组了,还要怎么——
陈霆和叶汉忽然想明白了,功高震主,便是罪。也许还不止。
现下,要么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要么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只能受制于他们。
傀儡。
至此,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陈霆和叶汉同时与陈野对视上,前者眸中略微迟疑,后者满眼皆是欣赏,甚至有那么点兴奋,这是年轻时候的陈霆,英雄胆色,杀伐果断。
要知道崩牙驹大哥当年为了对付陈霆无所不用其极,先有威胁澳门所有酒店驱赶香港游客,再有港澳来往船舶不允许停靠,如有,来一条炸一条,死伤无数。
而赌场更是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被一群乞丐堵着,内里所有荷官安保只要在陈家场子做事的,被这人包养起来,架空阻断陈家财路,陈霆不怕的,他和叶汉两个买了一筐手榴弹放在赌场门口,且两人发出悬赏令,若他死,抓到凶手两个亿,只为给自己报仇。
想想,那时候他们也挺疯的,可若没有阿茵小野,他也不曾见过温柔和蔼,跟老小孩似的陈霆,收敛自身,回到香港,研究药理,守着两个小屁孩过日子。
而如今,他自己也有了这样一份喜悦,才切实懂得陈霆所牵所挂。
好在,他们都已长大成人,又生得这般好,讲老实话,叶汉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