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忍,又像在克制什么。
「我的意思不是再也不需要你了,我和爸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他妈妈?
我忍不住看向任威宇。
「我不需要看医生,不要再帮我预约,我和爸都很担心你……」任威宇看了我一眼,他往旁边挪动,稍微压低音量。
我连忙将视线转向前方的路灯,观察灯光下飞舞的小虫子。
过了一会儿,任威宇结束通话,朝我走来。他的神色疲惫,但还是对我露出笑容。
「给我吧,我帮你拿。」把手机收进口袋后,他伸手想拿我的洗衣篮。
我连忙转换方向,不让他碰洗衣篮,「没关係,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你的伤还没好不是吗?又是惯用手,这样也不方便吧。」他揉了揉眉心,趁我稍有松懈,从我手中拿走洗衣篮。
我伸手想抢回洗衣篮,他看准我的右手还没办法举高,将洗衣篮举到我不伸长手就搆不到的位置。
他看着我,露出被逗乐的表情,「又不是不还你了,走吧。」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他往公寓的方向走。
「要说受伤,你自己还不是……」
说到一半,我不由打住,慢慢停下脚步。
「怎么了?」任威宇回过头。
他是右撇子,那他怎么可能用左手割出那么整齐的伤口?自残又不是在做美劳作品,还能用直尺辅助。
「你手上的伤,那不是你自己割。那是谁割的?」我视线落到他手肘上的纱布,突然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闪过。
我盯着他,声音有些颤抖,「该不会你身上的伤一直都是你妈做的吧?」
任威宇睁大眼睛,嘴巴微张,手臂肌肉紧绷,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个反应看来……
「应该不是吧,是我想多了。」我试着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实则心乱如麻。从饮食放玻璃片的残忍程度,那个女人确实有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任威宇扯动嘴角,笑容十分勉强。
儘管他否忍我的猜测,我内心的不安却未被缓解,反而加重。
「好了,回去吧。现在外面对你来说,不算安全。」他转移话题,并迈步继续往公寓的方向走。
看着前方的背影,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要是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就没办法帮你。」
任威宇再次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保持相同的姿势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黑眸迎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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