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是学生。”
“不必紧张。”祁云峥仿佛带着笑意,语句中带着一抹欣赏,“考到之中,题目为何?”
“回祭酒大人,廉者憎贪,信者疾伪。”江眠月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还记得你在文章中写过的话吗?”祁云峥目光悠然。
“学生记得。”江眠月应道。
“可否背出第二段?”祁云峥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眉眼温和问道。
江眠月卡壳了。
背她倒是背得出,可是那一段,她写了……不该写的东西。
江眠月脑中天人交战,耳根通红,手掌心满是汗水。
“嗯?”祁云峥非常耐心温和,这样看来,便是那谆谆善诱的师长。
“可以。”江眠月硬着头皮,缓缓开口,“第二段有,君子有为,小人嫉之不能容……“
她跳过了前面的第一句,直接背了后面的内容,一长串背完以后,众监生皆静。
“漏了一句。”祁云峥凝眸看向她,眼中有星星点点的笑意,看似夸赞,可江眠月只觉得头皮发麻。
事实上,那一句,她意有所指。
也许是当时写到了兴头上,她竟以祁云峥为例,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
“史书载曰,有权者道貌岸然,因厌金而焚金化土,因贪色而金屋藏娇,乃伪君子之例;有低位者嫉贤妒能,因无能而暗箭伤人,因无德而罗织构陷,乃伪君子之例……”
焚金化土,金屋藏娇,指的是祁云峥。
暗箭伤人,罗织构陷,指的是陆迁。
江眠月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她此时只祈求这辈子的祁云峥不要记得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如果他仍有记忆,那么按照他的个性,因她写了这些,他恐怕会恼羞成怒,把她寻个由头直接处置了。
监生们仍旧不敢说话,金屋藏娇暗箭伤人之流,他们倒是听得多,倒是没听过什么焚金化土的例子,只觉得新奇得很。
有谁会厌恶金子呢?
祁云峥看了看她额头上的冷汗,勾起嘴角。
“答得不错,归列吧。”
“谢祭酒大人。”
江眠月回到人群中,低头一看,自己手指早就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许久,如今已经麻木的不像话。
同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他恐怕与她相同,记得上辈子的一切。
“江眠月所作文章,文从字顺,言简意赅,且颇有新意,此次考到,国子监诸位博士乃至司业大人看过,皆评为上等。”祁云峥语气平静,“她做作文章之例,也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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