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再……再这样了……呜——」
萨拉利见孙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看她红肿的脸颊上,还带各三条鲜红的抓痕,八成是被打巴掌时给狼爪划破的,气归气,但终究是心疼极了。
唉!毕竟孙女还这么年轻,平常也没让她参与多少权利斗争,从小备受宠爱,生活锦衣玉食,哪吃过什么苦?
再说了,是自己把孙女送上去的,除了家族利益考量,也是希望她嫁得好,没想到现在捅出这种天大的篓子,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对,唉——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帕子把曼陀罗的鼻涕眼泪都擦乾净后,又端起药抹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宝贝,这药不会让你留疤的。祖父会给你想想办法收拾残局,但以后不许这样胡闹乱来,知道了没有?狼王不喜欢咱们曼曼也没关係,祖父再给你找找其他城邦的贵族年轻小伙子,要不,这阵子先送你去其他城邦的友人那里住一阵子,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曼曼扯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呜咽点点头,抹完药后,萨拉利心疼的拿起梳子,给她梳整乱七八糟的头发。
安抚好孙女后,便让侍女送回房去了。他独自一个在房间,沉思起来。
他萨拉利已经一百八十九岁,想当年刚出道时,无家无当,只有从格拉朗修道院带走的知识、法术和武功,在乱世中隻身勇闯江湖,仗着一身年轻胆气,把命拿去豪赌一次次的机运,名位、权力、财富、爱情,从默默无闻到社交权贵、门生倾朝,从孤身一个妖精到现在门第满堂、家族兴望,百年来多少次奋力与命运或博斗,或取巧,或妥协。
世间悲欢甘苦,他也大半看开看透了;尘世荣华富贵,也享尽厚禄到清福了。
而如果要说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心愿,那就是为家族求一个平安。
也为自己,求一个好死。
他深深吸了口气,审度时事起来。
如今维雅纳改朝易主,先说玉玲瓏这个大侄女和丈夫极北辰,当年为了局势建议先王把她远嫁,又说服让她再嫁问天。而贬謫北辰是为了权利斗争,所以撇开问天,光这小俩口肯定巴不得自己赶快垮台。而狼王就更不用说了,只是在找个除掉他的机会而已。但毕竟才刚进城,收復是收復了,但民心其实都还存疑,随意大斩异己,容易引起政变和各城邦脱离独立的爆动,所以狼王绝对比自己还明瞭这时候并不是再次翦除旧朝势力的好时机。
而就算孙女没闯出这大祸,他就是把家產全充了带着一家老小自我放逐边境,机敏多疑的狼王也不可能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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