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头,说了句走吧。
俩人并肩前行,一路上人潮涌动,他俩实在突出,冬日里大家都穿着棉服毛衣裹成个熊,唯独身姿挺拔的他们,在人群中像两颗熠熠移动的闪星。
“下个月到你生日了吧。”
祝漾意的目光逗留在街边,“嗯。”
柏芷观察他神色,还是感叹了句,“一晃都四年过去了,格格还没有消息。”
那语气极失落,祝漾意又看回她脸上,停下脚步,温声说,“你先自己去吃,我换药的地方味道太大,等会儿没胃口的。”
“没关系呀,你钱不都被述尔那丫头给摸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右兜,笑着回,“还有的,我备着的。”
他指向街边理发店,“我想顺便去剃个头。”
柏芷了然,与他道别。
祝漾意随意钻进一家小店,里面就一黄毛大哥,手里夹着根烟,坐柜台前看壁挂电视放的古惑仔,一见他进来,哟了声。
“你这不能洗吧。”
“不洗,直接剃。”
“你这包扎的也不好剃吧?”
祝漾意已经择位坐下,轻描淡写说了句,“没事,都剃光。”
大哥衔着烟站他身后,烟丝熏人眼睛,他侧着脸小心翼翼掀绷带一角,嘶一声,烟头径直砸落在地。
“你这伤口好吓人。”
那时候缝合技术并不先进,整条疤蜿蜒至顶骨,看上去颇有几分草莽之气,配上他这张脆瓷脸,有种港式电影里,白泥小生血迹沾脸的勾魂夺魄。
推机嗡嗡震动。
短寸薄薄地现出青皮,他眼皮冷淡上睨,目光中涌现几分克制着的凶意,在无人处得已窥见风过无痕的混劣血性。
“弟弟你靓得像明星,就是可惜,你伤口这片,可能都不会再长头发。”
大哥啧声感叹,手中动作也跟着放轻。
其实不光是头皮,他后脖颈有一道烟头大小的灼伤,手臂肘有被笔芯戳进肉里的蓝痂,还有他的手背,在14岁那年,被第一次发莽的女孩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坑。
这一切,都是裴述尔留在他身上的“伟大”作品。
祝漾意沉默盯看镜子。
甚至,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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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好像水军,求求了各位水军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