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庄周迷蝶

不过接下来白聆禹倒是还没想太多，因为她的师尊来了，

这位前两日还卧不能起的师长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尽管在外面还保持着清清冷冷的样子，可她细心的弟子还是可以发现她气色的回升。

清风拂面，那张雕琢般的貌容依旧渡着一层光晕。

只是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已经发生的种种无不在推搡着白聆禹

只需要最后一点，便可以让她的情感在悬崖口爆发。

白聆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长，无数的问题涌在心口，

是如实禀告？还是心怀疑虑？

不管两个选择，那之后呢？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潜意识在教唆，思绪在打结

好像所有的心里劝慰和准备都在见到那个人后崩溃

就像所有野兽照到了面镜子那样。

！！！！！！

她抱住了面前的师长，抢在对方抱她之前，是她先抓住那块浮木。

师尊我心悦您已久，结成道侣好不好，白聆禹出了声。

背后的脑袋没有回响。

意料内的片刻后

“可……”

“既然您能回应我就是能答应，不然我可以马上消失。”

“你……”

“师尊你知道讲不过过我的，不必浪费口舌了。”

“……

良久，白聆禹捕捉到了一丝叹息。

“喜欢的……这么随意,

“自己喜欢了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次师长的话被过滤了，自言自语一样的，看起来有点憋屈。

于是被加紧的师长再叹。

“那就再长大点，好不好。”

她偏过头，女孩用脸蹭了蹭她肩旁的衣襟

后来白聆禹随着师长走过一路，见了更多的光景，和在里面形形色色的事务。要紧的，无关紧要的，原来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

对了，室外的老树都抽新芽了，她的厨艺应该也更好了。

然后到了她们大婚的当天，在凡间的锣鼓连天，车来马过，应有尽有。宗门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了。

她的师尊终于正式和她连理，

贺词，作揖，打趣，还有什么来着……

当晚白聆禹在期待中闭眼，只等对方挑开她的大红的喜巾。

红烛摇晃，垂帘待掀，如无数戏作话本传唱那般。

她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

哪样？

这样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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