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年的力道收了收,眼里闪过的好像是错愕,又像是疑惑。
她越是冷静,仿佛就越是衬得他冲动跟狼狈,就像她说的一样,最该平和应对的是他自己,最该守住颜面的也是他自己,但他之所以这样强求,又是为什么呢?
为了得到一句答案?
还是为了留住本就不在他身上的心?
从最初到如今,她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而他由最开始的从容以对,到现在的方寸大乱,三十年清修尽毁。
这个跟头栽得,不可谓不重,连同一颗心和脸面,全都踩碎了揉进土里。
傅居年松开手,在她身后问:“都决定好了?”
余漾感受到禁锢自己的力道消失,听见他的声音,但看不到他的脸,即便这样,她仿佛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此时应该只余疯狂褪去后的平静,在微垂的眼帘下,飘浮着一抹无助和受伤,用淡漠加以掩饰。
余漾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声“嗯”。
他又问:“不会再后悔了?”
余漾还是说“嗯”。
良久,他说:“你走吧。”
余漾抓紧包带,顿了一秒,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得那么干脆,就像她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生命中一样,傅居年的手在空中抬起,也只是跟她的衣服擦过,没能握住。
就在今天,他被这个小姑娘彻头彻尾地抛弃了,没有一丁点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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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川野刚从加护病房里出来,接到电话,说傅居年在他的gk里喝得酩酊大醉,经理想把人带回房间,他却不干,谁来说什么都不好使,让他赶紧去看看。
电话一撂,宗川野赶紧驱车往过赶,路上还奇怪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居年借酒消愁,醉成这样。
他本意是过去挖苦挖苦他,谁知到了地方后,一看傅居年那样,他就挖苦不出来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没受过情伤,也看过受了情伤的人是一副什么样子。
傅居年不像想象中那么颓废,虽然领带随意丢在一旁,领口大开,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酒意染成红色,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但他还是能坐在沙发上,准确地把一杯酒满满倒好,地毯上酒瓶四散,他在其中岿然不动。
宗川野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见他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又续上,忙伸手按在杯口,冲他道:“喝点得了,别往死里喝。”
傅居年大概是有些累,闭上眼睛轻出一口气,然后睁开,将他的手拂落,继续一仰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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