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烟景轻轻卷起他的衣袖,眼中如被针扎了似的缩了一下。
真是触目惊心,他的手臂上有好几道数寸长的撕裂伤口,一看便知是被猛兽的爪子抓伤的,血肉模糊,深可见肉,她心痛得几乎要掉泪了,“怎会伤得这样严重?”
聿琛看着她心疼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忍心,但为了多留她一些时日,还是实话说道:“今晚从猎场出来,经过密林时遇到了一群狼,我等不及护军驱狼了,便骑马从狼群里冲过去,不想被埋伏的狼王攻击了。所幸只是皮肉之伤,不要紧的,多养几天便能好。”
他虽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但烟景可想也知当时的场面多么惊险,心里直发悚,他为了她,竟这般舍命么?她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
她急忙转身出门,“我去叫人传太医过来处理伤口。”
才刚走几步,却被他伸手拖住了,“不需劳动太医了,不然闹出许多动静来,让那帮迂执的臣子知道了,又上本子来,聒噪得很。你吩咐人去拿瓶烧酒来,用烧酒替我清洗一下伤口,再抹点金疮药便好了。”他又温柔地道:“只要有你照顾我,这么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烟景点了点头,跟门外值守的太监吩咐了,等了一会值守的太监拿了烧酒和干净的绢布进来,聿琛身上有随身携带的金疮膏药,如此便可不露形迹了。
她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尤其是他的伤,更得慎之又慎,于是抬起清澈懵懂的眼睛看着他,她知他一定懂。
聿琛读过《黄帝内经》、《金匮要略》、《本草纲目》等医书,知道该怎么操作,便一步步地指导她,她手巧心细,做起来跟医师的手法相比不差的。
先向热水盆里绞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将他手臂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了,将烧酒倒在棉巾上轻轻地擦洗伤口,将污血洗去,反复几次,这样撕裂的皮肉,又擦洗如此烈性的烧酒,可知有多疼,她真是倒抽了几口凉气,好像自己身上也在隐隐作痛一般。
然后用指腹刮了金疮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伸手将伤口的两边辏上前收合,剪了几片干净的绢布搭在伤口处,拴系紧了,如此将伤口包扎好才易平复。
她做这些的时候,总怕会弄疼他,小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总是抬眼看他的神情,多次问询,“疼么?”
“你的手法很好,不疼。”他只是含笑地看着她,神情很轻松的样子,他倒是很能忍,有她在身边,只觉得心中快活无比,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烟景盯着他的左臂不放,眉尖蹙着,他原本这般修长好看的手臂,要是留疤了可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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