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祥瑞和天象,正因如此,安瑄买通钦天监数次蛊惑皇考,又买通皇考的宠妃和近臣,在皇考面前称赞你的美名,一步一步,设计得如此精密周详,皇考竟被你们父女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些事情你以为朕不知道?朕早就知道了!朕平生最恨受人设计摆布和外戚专权,你们父女敢把手伸到皇后的位子上来,下一步便该是图谋朕的江山了,朕岂能让你们得逞!朕隐忍至今日,早已耗尽耐心!
你这太子妃之位得来如此不正,你还想让朕怎么待你?还敢肖想皇后之位,真是恬不知耻,一切恶果皆是你人心不足,皆是你咎由自取!”
安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巴也张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她的意志好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一下子被打得趴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安莹虚弱地辩解,“皇上,臣妾冤枉,此事是臣妾父亲一手所为,臣妾也只是听命而已……”
“冤枉?你还敢叫冤枉,你不也觊觎皇后之位许久了么,分明是你们父女合谋才是。”聿琛冷笑道:“如果你没有做下陷害柳燊的丑事,朕看在皇考的面子上,还会放你一马,遣你出宫去另择婚姻,可你心术如此不正,那么便休怪朕无情了。”
“传朕的旨意,安氏心术不正、欺上瞒下、诬陷贤良,从今日起,褫夺贵妃的身份,废为庶人,逐出皇宫,罚去永陵思过。”
安莹双眼发直,身子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声音嘶哑地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过臣妾,臣妾若去了皇陵,跟活死人有何分别,臣妾这一生便全完了,臣妾才二十一岁啊皇上……”
“朕罚你去守陵,便是让你好好跟皇考忏悔,赎清罪过。”聿琛不再看她,再多看一眼都觉憎恶,转身便要离去。
安莹匍匐在地,痛哭出声,她抬起泪眼看着皇上绣着祥云金龙和江崖海水的衣摆渐渐离开眼前,心中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块,发散着冷森森的毒气,她突然喊道:“皇上,你早就视臣妾为不得不除的障碍,所以你早就开始谋划要扳倒我爹爹,你暗中收买、怂恿爹爹的门生故吏搜刮和揭发爹爹的罪状,步步为营,一桩桩一件件,将数十条大罪扣在我爹爹的头上,心思何其阴险。”
“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娶那个贱人,你说我恶毒,你处心积虑除掉一个有功之臣就不狠毒吗?”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让将军见太平,皇上诛杀有功之臣,就不怕天下非议么?”
聿琛停下脚步,转过头沉沉地盯着她,喝道:“放肆!你是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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