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培植了不少亲信党羽,他怙势营私、狂妄专擅,是个不小的祸患,我欲将其扳倒,作为整饬吏治的第一大案子,不仅可申明国法,亦能让人心知惧,只苦于未有足够的罪证,只能将其放虎归山。
若你还在京中,安家的人必会对你虎视眈眈,甚至做手脚,在未能将安瑄彻底扳倒前,我不好将安家如何,不然势必会打草惊蛇,所以送你去皇陵倒也是个两全之策,虽则清苦,却可以避开风头。
再有一点,皇考病重之时,其实我已经收到几封弹劾柳燊的奏折,皆按压着未发落,柳燊若获罪,必然会牵累到你,我不想你受到惊吓。只没想到我在皇陵布下重重防守,依然防不住季扬那小子向你泄密。”
他口气转为歉疚,“柳燊受人诬陷下狱那段时间,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此事是我亏欠你了,日后容我好好地补偿你。”
烟景听了只觉得心中咯噔咯噔地跳,前朝和后宫的水向来深得很,她一个五品小官的门户出身,来京不久,根基又浅,在天子脚下那些权贵大家族的眼里就跟只小蚂蚁一样,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只消动动手指头就捏死了,若非聿琛如此悉心保护她,她早死了百八十回了,想到此,她禁不住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聿琛感到她的一些不安,抚慰道:“已经没事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聿琛送她去皇陵的背后,是一场朝局斗争的博弈,安莹也并非如她所见的那般贤德大度,而是在忌恨她,所以聿琛送她去皇陵看似冷落她,实则是保护她,他竟为她想得这般深远。
她想起先皇病重之时她在南台一个人孤清清的待了一个多月,他都狠着心一直未来看她一眼,原来是因为那时爹爹便受人弹劾了,她忽然一下子便想到了什么,莫非那时候安家就按捺不住开始下手陷害爹爹了,那么聿琛一定也有怀疑是安家做的手脚。
烟景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道,“皇上,我原先便觉得奇怪,我爹爹只一个五品小官,一向又安分守己,何至于遭人构陷这么大的罪名,原来竟是冲着我来的,整垮了我爹爹好拖我下水。侵吞库银案中扬州知府已经供认了罪行,而盐引案迟迟未查出背后构陷之人,我想必是安瑄安排手下的人做的。”
聿琛点了点头,“没错,确是安瑄的人所为。锦衣卫查抄安瑄在广西的将军府的时候,在密室中抄出了几封未来得及焚毁的书信,信上的内容正是谋划怎么陷害柳燊,而字迹是安莹的,可以说柳燊盐引案被诬陷,是他们父女合谋。”
烟景呼吸一滞,缓缓道:“那皇上呢,皇上对安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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