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生命变得暴躁,如狂暴的海浪,试图吞没这朵花。卷起的浪伸出长长的触手,试图将这唯一的纯白抹杀。
花朵漂浮在冥河之上,仿佛一盏亮起的灯,或者是被吹远的小船。郁笛伸手,冥河水侵蚀他的关节,痛得几乎抬不起手来,但他还是捧住了这朵花,尽他全力举到最高处,避免死亡的侵蚀。
“啪嗒”,一滴露水落到哈迪斯的眼上,温热的,却又是永恒。在一个瞬间,所有的死亡都沉寂,哈迪斯捧起这朵花,轻轻用唇瓣去触碰花瓣。
黑色的列车朝景怡然驶来,穿过了她的身体,所有工作的日常又从景怡然身上碾压过去,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抱膝蜷缩在原地,强撑着支起身体。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扶住了她,年轻的神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景怡然的身后。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他的声音温和,又极有耐心,景怡然已经收回的眼泪再次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