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份有多卑微,但徐生终究是在太子府生活过几年的人,名义上再怎么说也是太子长子。能色胆包天瞧上太子的儿子,还能问太子要到手的,当时朝野有这个权势的官员也就只有你了。你手上有兵,太子那个畜生想早日取得皇位,所以就和你达成了交易。”
“当年沉香楼被梁宴下旨查封后,里面那些孩子就陆陆续续地消失掉,也是你干的吧。青莲寺就是你效仿先太子打造的第二个沉香楼,你把徐氏兄弟掳走后,就在那里害死了他们,是吗。”
“是又如何,沈弃,沈大人,你那么趾高气昂的,你有证据吗?徐氏兄弟早就已经死了,那些孩童也早就死了,尸骨你都找不到,去哪找个活人出来指认我?”荣安桀笑了两声,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冷静下来后换成了胸有成竹。他一把推开抵在脖间的剑,睁着他那双浑浊老态的眼,冲我恶心地笑道:
“徐生,你说的是原来那个叫梁生的孩子吧,那孩子是真美啊,那双手芊芊玉骨的,琵琶曲弹的可醉人了。那么些孩子中,我对他最念念不忘,哪怕他被太子府抛弃改了母姓,脸上那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劲还是那么动人。其实你小时候也极美,要不是沈方非要把你带到塞北,我早就……”
荣安那张老态横生的脸上露出一些痴迷的、如痴如醉的表情,甚至在某个恍惚间还想伸出手往我脸上探。我长剑一横,冷着眉眼手起刀落,直接把他往前探的那根手指给砍了下来。
我被这老家伙恶心的不行,后悔没早几年把他弄死,再看他一眼都脏了我的眼,扔下一句“等着伏诛吧”就想往梦境外面走,好让早已埋伏好的段久和暗卫送他下地狱。
“伏诛?梁宴那小儿敢吗!老夫在京都这些年养活了多少人,那么多官员那么多利益,军中朝中那么多牵扯,你以为皇帝敢为了这些陈年旧事就杀掉老夫吗!”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荣安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捂着自己直冒血的手指哀嚎道:“沈弃,你以为你爬的高,皇帝的心就会向着你了?!不可能的!老夫侍奉三朝君主,比你了解帝王,你才是皇帝忌惮的角色。你觉得陛下会杀了我?笑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咯……你……你竟敢……咯……”
“废话真多。”我拔出刚刚反手插入荣安喉咙里的剑,甩了甩手上的血,梦里死掉当然不算真的死,但那些恐惧却是真实的。我看着荣安惊恐地往外吐着血,冷笑的补完了最后一句话。
“帝王我是没你了解,但梁宴的心向着谁,我可比你懂太多。”
……
梦境退散,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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