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原先还有几位忠心的老大夫,与您也熟识,先让徐管家把人悄悄带过来,先诊断清楚了再说。”
“这件事一定、一定要先瞒住陛下。”我的手重重地放在章太医的臂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章太医,本相信你。欺瞒圣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本相只能求您。求您看在晚辈与您多年的情分上,不管结果如何,都一定要先替我瞒住陛下。陛下操心的事够多了,决不能再因为我乱了心智。”
我那时没想什么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先瞒住梁宴。病治得好就一切如常,治不好我也不想让梁宴因为这件事耗费太多的心力,让他看着我像宫墙边的那棵桃树一样,日渐枯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事情并没有像话本子里写的传奇故事那样迎来转机,几个医学世家的老大夫围在我的床前,都一脸不忍地对我摇了摇头。我的风疾确定了,没谁能救得了我。
在几个大夫都确定我的病情后,我带着章太医第一时间进了宫,让他给梁宴把脉。风疾不会传染,我清楚,但我还是害怕,梁宴几乎日日与我厮混在一处,我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把这病传染给梁宴。
梁宴倒是对我带太医给他诊脉的事毫不怀疑,只是奇怪道:“怎么今日沈卿,还亲自带着章太医来给朕诊脉?”
章太医号完脉,问了一旁的苏公公近日来陛下的情况,才不动声色地冲我摇了摇头,回禀梁宴道:“陛下龙体康健,只是肝火较旺,臣回去开一些清火明目的茶,每日喝上几杯即可。”
我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等到殿内的人都退下,才坐到一旁喝着茶,眼神垂在茶汤里,装的若无其事,讥讽道:“臣只是恰好遇到章太医进宫给陛下诊脉而已。特地来瞧瞧,看陛下什么时候一命呜呼,好让臣有机会谋权篡位。”
“我身体好不好,与我同床共枕的沈卿你,能不知道吗?”梁宴走向我,双手撑在我坐的椅子上,盯着我的眼笑开来:“怎么样,听见了吧,章太医说我身体好得很。与你再纠缠个几十年绝对没有问题,别再打着摆脱我的小算盘了,你逃不掉的,沈子义。”
我难得没有因为梁宴的挑逗而生气,只是沉沉地看着杯里的茶汤,不抬头也不说话。直到梁宴耐心耗尽皱着眉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我才放下手里的茶,推开梁宴禁锢我的手,淡淡地说道:“陛下若是没什么正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啧,沈大人时间可真宝贵,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就急着要走?”梁宴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不满地看向我,过了会又侧过脸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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