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吗,沈大人?”
我眉心一蹙,下意识要反驳,梁宴的声音却紧接着响起来。
“那你赢了。”
梁宴终于松开了抱我的手,微微撤开了一些距离。他把我散乱的头发拢起来,细心的重新扎到一起,然后一摊手,冲我笑道:“你拿你自己当筹码,我还有什么拒绝的资格吗。你赢了,沈子义,我可以把所有的利都让给你,也可以答应你提出来的所有要求。”
我皱起来的眉心并没有梁宴看似步步退让的甜言蜜语而松开,反而一挑眉。我太了解梁宴,他才不是什么会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他是个狠角色,是我看着、养着、一步一步扶上来的野狼。
野狼可以暂时妥协,但绝不会退让。
“但作为庄家,我希望沈卿为我提供一点小小的本金。”梁宴的眼睛促狭着,他眸间一开始颤抖的红痕还没消散,如今又挂上我习以为常的算计。“我要你每晚都来我的梦里,嗯……不对,是每天都来我的梦里,午睡的时候也得算进去。我要成为你托梦的私有者,独享你在梦境里的时间。当然,沈大人清楚,朕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暴君,你有事要找段久他们托梦也可以,但得带上我。”
“如何?”
讲道理,太讲道理了,不知道以为我占了梁宴这狗东西多大便宜。
我撇了撇嘴,没什么可说的,无奈又妥协地一点头,“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梁宴好似没想到我如此爽快,原本挑弄我发丝的手一顿,不确定道:“你答应了?是每天沈子义,每天我只要闭上眼,你就一定要出现在我梦里。”
我翻着白眼要往梦境外面走:“那么多废话,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还能食言不成。”
我还没走到梦境边缘的白雾里,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宴回过神向我走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离去的脚步停下来,回过头不耐地去看梁宴。
下一秒,不耐的神情变成错愕,又慢慢变成一种无奈。再仔细一点说,我闭上的眼睛里还藏着一丝紧张,和微不可查的羞怯。
梦境是虚假的、不真实的。
但在这不真实的梦境里,有人与我十指相扣,欺身吻住了我的唇。
我不合时宜的在这种时刻走了神,又想起来我刚才的那个问题——生前的事物有什么能跨过阴阳两隔呢?
哦……好像还是有的。
譬如,
我心悦你。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如此而已。
……
某处不知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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