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热度顺着绸缎的料子传到我的身上。不烫人,更像是寒夜里一个充满温度的拥抱。
我心头的那点不爽感被这温度倏地一下就烫平了。
我在想,沈弃,你是疯了吗?怎么像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妇那般拈酸吃醋,当真是这些日子里在皇宫养尊处优惯了,如今连一句稍微带一点指责的话语都听不了。
我正在内心底深刻反省自己现在受不了一点委屈的坏习惯,手里的笔蓦地一动——梁宴把笔从我手里抽走,在旁边小摊的胭脂上蘸了蘸,放到自己手里写着什么。
我还没来及皱起眉头扭身去看梁宴要干什么,梁宴沾着胭脂的手就垂下来,不高不低,正好把掌心放在我眼前,让我去瞧上面写着的字。
梁宴的掌心有经年习武的薄茧,掌心的纹路也因为受过很多伤而变的斑驳,淡淡的胭脂印在他的手上,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那掌心上只写着一个字——“是。”
我一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梁宴是什么意思,下一刻梁宴灼热的气息就从我的耳边洒过。他语气带笑,占有欲和偏执的味道却一丝不减,在我耳边说道:
“是,我早就打好算盘了。我就是眼红别人新婚眷侣,能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恩爱,所以才非要披一件不合时宜的外氅。刚刚也是,沈子义,我就是故意的,我也想看看你因为我被别的事物掠去了心神而烦闷不爽的样子。”
“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想看看我们沈大人耍起小性子来,该有多么令我心神荡漾。”
不管我站在哪里,梁宴似乎总能准确描画出我的身形,他低下头,明明触摸不到,却不偏不倚地靠在我的肩头,恶劣又充满报复意味地笑道:“谁让你从前对那么多人都上心,甚至你的鬼朋友们都能分走你的心神,我这是报复,沈子义,你受着吧。”
我受着?
如果说刚才我的心里确实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委屈的话,那我现在看着梁宴挑着眉一副洋洋得意的心情就是:我能受得了这委屈?
卖胭脂的小摊贩从刚才起就被杂耍吸引了目光,被梁宴占了一笔胭脂的便宜。如今我照猫画虎,趁着小贩没注意,直接拿走了一盒胭脂,从梁宴大氅里倏地钻出去,反手把胭脂洒在梁宴身上。
梁宴从小就闻不惯脂粉味,毫无防备地被我洒了一整盒,当即就打了几个喷嚏。
走神的摊主被声音吸引终于转过头来,一瞅那地上的胭脂盒,立马指着梁宴喊道:“公子,你怎生碰倒了我家的胭脂!一两银子一盒,你得赔给我!”
我拍拍手,把手上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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