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边给宰辅大人的花圃浇水。
这君臣的关系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像君臣呢。
梁宴作为帝王每天日理万机,可段久亲眼见过亲耳听到梁宴向御膳房报了一串沈大人喜欢吃的菜名,还吩咐要记得每日送到宰相府里。
而沈弃作为功高盖主勃勃野心的宰辅,却并没有向外界传闻的那样对皇位有一丝一点的觊觎之心,反而每天下朝跑的最快,恨不得离皇宫十万八千里远——虽然一般跑不了多远就会被陛下传召回来……
这一君一臣好似寻常百姓家的亲友,又比亲友多了一份君与臣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这种关系实在太奇怪,好像他们分明很挂念彼此,却又不得不强装着争锋相对、明嘲暗讽。
段久曾为此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那应该是一场春三月,那年的倒春寒来的格外的早,早朝路上甚至还有树梢结着冰碴。
段久在朝堂上也任职两年有余,他背后有宰辅撑腰,有真才实学,又深得陛下重用,在朝中也算是风光无量。不过他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为人低调又不招摇,朝野内外妒忌他的人不少,钦佩他的人也很多。
那天许是早风太冷,吹的他犯了糊涂,竟把要批改的公文和要呈给陛下的公文弄混。无可奈何,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宫去准备找陛下请罪,顺便把本该送上去的奏章给梁宴。
但诸事不宜的老黄历早早向他言明了真相。
诸事不宜的意思是——万事都不宜。他就不应该出门进宫去!
这是段久通过没关严的殿门,看见陛下往宰辅大人嘴角印下一吻时的真实想法。
寒风飒飒,一直忙于公务的沈大人趴在案牍上疲累的睡着了,英明神武的君王走下阶梯,取下自己的披风拢在宰辅大人身上,多么君臣和睦的画面啊。
……如果梁宴没有笑着、万分自然的、顺便的在沈大人唇上亲了一口的话。
……如果段久没有发现沈弃闭着的眼皮微微颤动的话。
……如果他在出门时莫名其妙打了喷嚏时就及时止损的话。
那一切就还如同原先那般。
君是君,臣是臣。
对了,上回沈大人跟皇后娘娘是怎么说来着?
“君臣有别,娘娘,臣从不逾矩。”
啊,君臣有别,从不逾矩。
段久看着殿内火炉旁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一个红着耳根在装睡,一个憋着笑假装没发现某人在装睡。
好一个君臣有别,从不逾矩。
“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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