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她怎么了?
蔚然掩饰说有点累了,不想再逛了。
蔚然拦了辆的士先送钟影回去。
在车上,钟影仍在说滕敬远,蔚然烦闷地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滕敬远那个怜惜的眼神,她好想将它甩出脑海,可一听到钟影夸赞那双眼,它又自动自地跃入她脑中,甩也甩不掉。
送钟影回去后,蔚然乘车到了楼下。
冷蔚然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电梯,重重地靠在电梯壁,为什么感到好累?胸口像被重物沉沉压着,沉得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她闭上眼,突然很厌恶自己这样的低落。
包里震了震,传来手机短信的声音。
冷蔚然费力地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怔住了。
“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
冷蔚然只觉呼吸越来越沉,心也沉得跳不动,滕敬远原来一直悄悄跟着她。
冷蔚然瞪着那句话,脑中一片空白,他到底想怎么样?
紧紧闭上眼,他淡淡的微笑,怜惜的眼神全涌入脑中,现在的、过去的、他的笑,他的话统统涌现,越涌越多,多想一秒,心就颤多一秒。她一定是太累了,累得无力抗拒他的骚扰,脑中完全被他的脸霸占。
那晚,无论冷蔚然想什么办法,也没法将滕敬远从脑中清除。因为她冷静不下来,他就像个幽灵如影随行,甚至连梦中也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扰乱蔚然的心。
第二十九章 水晶
如果回忆清不掉,就别勉强,有时,你越想忘记,偏偏会更想起。
冷蔚然坐在办公室里,面对满桌的企划案,脑中时不时会被滕敬远那双眼侵扰,她只能喝口茶,停下笔,大脑放空几秒,心才平静,继续专注工作。
她在心里不停地念叨杨慕谨的好,告诫自己应该向前看,回头的路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滕敬远的骚扰却无时无刻,他知道她讨厌他的霸道,所以选择偶尔出现,在他不出现的时候,就通过一些小惊喜动摇冷蔚然的心。
每周仍是固定送三本书,这次书名连起来是“再重来”。冷蔚然望着书单轻笑,说重来就重来,有本事让破碎的镜子复原无缝。受过伤的心,一碰就痛,人是自私的动物,对于痛总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如果太痛,记忆会选择遗忘,不再碰触,因为痛到极限的伤让神经已经对某些人某些事有了回避机制,稍稍碰触就会发出警告,蔚然的提醒就是反复想起滕敬远的狠心。
但滕敬远是了解冷蔚然的,她的所有喜好,他都记得,以前只是太要强,不愿意迁就,一旦他愿意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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