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冷蔚然又用力推了推滕敬远,滕敬远终于翻过身,一看到他头上的血迹,冷蔚然心咯噔一下。醉狠了吧,都流血了都不知道痛。
冷蔚然看滕敬远死猪的样子,不禁想起以为他大醉的样子,又恨又愤地用力拍打他的脸,“滕敬远,滕敬远。”
他终于醒了,眼睛迷蒙地睁开,晃了晃,笑了,“蔚蔚……”
冷蔚然看他咧嘴笑的样子,突觉心酸,笑什么笑。
她恶狠狠地命令,“起来。”
滕敬远真的挣扎着直起身,眼睛仍盯着她,“蔚蔚,你来了。”
冷蔚然抚着额头,“你醒了,赶紧回家,把头包一下。”他醒了,她可以走了。
才转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蔚蔚,别走,别走。”
冷蔚然用力挣,却挣不脱,喝了酒的他力气大得惊人,勒得手都有点痛。
冷蔚然回身,冷笑,“戒不掉就别戒,做不到的事别勉强。”他求她回头,说会好好珍惜她,和戒酒不是一样,哪天他不烦了厌了,又会破戒。
滕敬远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蔚蔚,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喃喃地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
冷蔚然用力想扳开他的手,可他紧搂着不放,她只能一根一根手指地扳。
“滕敬远,你不放手,我也能走。我早不是你的了。”
“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然后,我就抓不到,哪儿也抓不到。你好狠心,说走就走。”滕敬远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不知他是在说当年还是如今,结果都是一样,他留不住不属于他的。
冷蔚然好想笑,我狠心,有你狠心?是谁叫我滚,滚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们只是吵架嘛,为什么要走,留下来继续吵,我不回嘴了,让你骂,随便你骂。只要你不走,我们的家就不会空空的,很冷,很大,没有你,家里大得可怕!”
冷蔚然听着滕敬远的胡言乱语,心却有点沉重。
他也会怕吗?有她怕吗?初去S市,一个人孤单单的窝在租来的十坪米小屋,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梦到孩子的哭声,无数次她从梦中哭醒。只要一想到那痛彻心扉的痛,她就狠得牙痒痒,反复念着滕敬远的名字,牢牢记住对他的恨!
她用了半年才走出他给的痛,那是一种剜心掏肺的痛,整个人像死过一回。
“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来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他紧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腰腹。
冷蔚然苦笑,平静地说,“滕敬远,你先放开我。”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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