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干爸吹胡子瞪眼,吴越开心的笑了起来。
“嗨,还真怪,喝了童子尿泡酒,我就把你惦记上了,盼着你老子什么时候再把你抱来,陪我几天。记不清了,到底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以后,你老子出远差,又把你送来了,说是你那个后妈不懂带小孩。”肖党生沉浸在回忆里,烟灰老长了,也忘了弹一弹。
“我一瞧你,小泥猴一只,还瘦了一圈。你老子走后,我带你去澡堂,哎呦,心痛啊,背上、小屁股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哄了你好久,你才说,后妈嫌你不听话,用指甲掐的……当时我就打定主意,等你老子回来,我要好好说说他,听你老子会讲什么……”
“我爸说了什么?”不知不觉吴越手上的劲大了许多。
“喔唷!小鱼儿,干爸老了,用这么大劲?”
吴越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老子一回来,我就跟他说了。他支支吾吾,我一看,心里雪亮雪亮,你老子肯定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这个外人?后来我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对你老子说,小吴啊,上次说过的,小鱼儿认我当干爸的事,作不作真?要是作真,我摆几桌酒,请领导、同事们都来,大家做个证。你老婆呢,还没生过小孩,不太会带小孩也正常,小鱼儿就留在这儿给我当个伴吧,这儿离小学还近一些呢,等他以后上学了,还方便……”肖党生回头看着吴越,“你小子当时抱着我的腿,眼睛巴巴盯着我,就怕让你老子抱回家……你老子答应了,呵呵,我看他心里挺高兴……我就摆了三桌酒,嗯,花了我一百多块呢。”
童年模糊的记忆越清晰,想象着那时自己的可怜样,吴越有些害羞,故意装着不高兴,“干爸,你心痛了,一百多块呢!”
“哪能,哪能!我白得了一个儿子,不知多快活呢。”肖党生赶紧表白,生怕吴越真的生气似的。
眼前的老人,对吴越来说,既是溺爱他的爷爷,又是养育他的父亲,除了教他学武时,有些不近情理外,儿时的他尽可以对着这个老人撒娇耍横。
“喏,给你。”肖党生从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放到吴越手里。
“干爸,你这儿哪扇门,我没钥匙?”吴越很奇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