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也絕對要讓他們嚐到花道所受的,十倍以上的痛苦。
溫熱寬大的掌自上而下,輕緩地覆住他死命攢緊的拳……狠絕流竄的貓眼對上了蘊滿包容與安撫的溫潤黑眸……前者怔了怔,赤紅的眼眸中,裡頭的腥風血雨緩緩散去,原先周身盈滿的戾氣亦然。
和緩的男中音不管在何時聽來,都帶有能讓他心情平靜的神奇魔力—
「櫻木會出席嗎?」
洋平緩緩地搖了搖頭,眉間打了幾個摺。「不知道,打電話問他,他也只說他知道了。」
被流川『據說』以『非常』手段自美國帶回來之後,那傢伙雖然表面上和從前一樣,每天工作完乖乖回家,絕口不再提自己當初離開的原因,但,那雙變得消沈、變得黯淡,變得無精打采的金色眼睛騙不了人—騙不了他,自然也騙不過流川。
流川自那天之後幾乎每隔幾天就飛國外開會、談生意,就連今天,也是從國外趕回來開庭。流川雖未明言,他卻隱隱察覺得到……這大概是那唯我獨尊的傢伙為花道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雖然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如果見了面對整件事情還是沒啥助益的話,與其兩個人僵在那裡倒不如分開冷靜一段時間。
真是棘手啊……冷凝的的貓眼越過交頭接耳的記者群,遠眺那隔著一段距離,看來更顯得莊嚴肅穆,不可撼動的法官席,梗在心頭的,那沈甸甸的壓迫感,揮之不去……
開庭前五分鐘,一名高大的黑髮男子走了進來,戴著看來土氣的黑框眼鏡和一副大口罩,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剪裁已經有些過時,甚至不難看出洗得泛白的痕跡;他的頸上吊著象徵採訪記者身份的掛牌,肩上揹著一個看來沈重的肩背包,懷中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雖然口罩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那左右張望,手腳不知往哪擺的無措舉動卻完全將他此時的心理活動呈現得十成十,許多離他較近的媒體記者都不由得向他多投去了幾眼,心想著這是哪裡來的菜鳥記者。
「伊恩、伊恩……這裡、這裡!喂!」
人群中傳來小小聲的叫喚,甫進法庭的高大男子卻還是茫然地四下環顧。
「伊~恩~!」
不知打哪橫著伸出一隻健壯有力的手臂,扯住了那抹不知要飄到哪去的遊魂,同時,以著難以想像的蠻力,一把將他扯到自己身邊。
戴著金邊眼鏡,一臉精明幹練的褐眼男子臉色不善地抱著胸,看著那因為拉力過大加上一時不察而整個人撲倒在長椅上,滿身狼狽的黑髮男人。
「你~在~搞~什~麼?!都快要開庭了才來!如果不是我提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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