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得家族周全,此情若此,怎不叫他沮丧?
步上“载月桥”,乔津亭步伐不由沉重,望着宇文川远,竟无语以对。他的情,她以一世一生相许;萧珉的痴,她唯有酬之以义,在情和义之间,她如何可以做到不偏不倚?
帘卷西风之人比黄花(28)
宇文川远低首凝视着他,眼神渐渐柔和,深深的怜爱和微责尽在眉宇之间流转,伸手揽住乔津亭的肩头,“回去歇会,你累了,昨夜,你是一宿难安!”
微仰起头,乔津亭抚着宇文川远薄削的唇瓣,“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淡远一笑,“我说过,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说,我不会强迫于你!我也不会误会你和萧珉之间的事,你……无须忧虑!”
桥下流水清浅,数片落叶漂浮其上,无语苍凉。
下了“载月桥”,来至“凤栖梧”,秋风微冷,袅袅不止,木叶乱随风舞,一片凌乱。
宇文川远扳过乔津亭的肩头,在她的淡香的唇上轻轻一吻,伸手轻抚着她微皱的眉头,宽慰着,“烦什么呢?你要知道,世上的许多情事,就如这深秋的落叶不可逆转,萧家……”
心一跳,他终是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因由!乔津亭环住了宇文川远的腰部,有些无助,“告诉我,我是不是错了?你会不会怪我?”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怪你!”宇文川远抬起乔津亭的下巴,微笑着,“换了我是你,我也一样的左右为难,毕竟,萧珉对你是一片真情……”
一把堵住宇文川远的嘴唇,乔津亭颤巍着声音,“他固然对我是一片真情,但我早于许了你,你……不要多心!”
“正因为你早于许了我,所以你愧对于他,一心想为他做些事情,我说得可对?而且我没有多心,我说过,莫要猜疑,你忘了么?”宇文川远轻轻点了点乔津亭的鼻端,笑她的善良和不忍,“但是,萧家是一匹嗜血的豺狼,利爪已经张开,猎物不到嘴定然不罢休,你以为仁慈就可以化解这一场殊死的争斗么?”
“但是,我宁愿一搏,希望一次仁慈可以换取安宁,换取我心灵的安逸,正如你所说,我欠萧大哥的,恐怕唯有这样的方式才能偿还,”乔津亭拂去石凳上的层层落叶,拉着宇文川远坐下,“而且,你继位时日不多,若是大开杀戒,或许可以一举灭了萧家,但一定会有不明就里的人骂你寡恩薄德,声誉蒙尘!怕是今后国人寒心,鲜人报效朝廷!再说了,萧家势力根深蒂固,一个跺脚就可以惊动半壁江山,要一举铲除萧家,恐也非易事,不如让萧大哥一试,劝说萧行洛自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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