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悲哀哭泣。是该停止悲伤了,否则,流云山庄的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绿芷,替我梳洗!”
绿芷一喜,双目一眯,俏生生地应了一声“是”。
依旧的一骑双人,奔驰在旷野的荒凉中。
宇文川远也不问乔津亭要去哪,只是坚持着与乔津亭共乘一骑,将一群侍卫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曾记得在利州那段艰辛的岁月,她也一样的肆意狂奔,任凭心头酸楚抖落在来时路,但愿今日,她也一样的可以!
宇文川远紧圈着乔津亭的腰,一言不发,只让内心的怜惜堆在眸中情意的重叠中。
此行,无关皇帝与皇后,他和她,仅是一对俗世相依的男女。
乔津亭一勒缰绳,龙旋风在一所残破的庙宇前住了蹄。
一块褪色的匾额上不甚端整地写着“永宁庵”。
乔津亭一跃而下,回眸向宇文川远一笑,眸中凄切不言而喻,“来时正好经过了这座庵堂,我进去一下。”
像乔津亭这样的女子,恐怕只有在心神不宁,凄惶无助之时,求助于神灵,以期盼心头的宁静。
宇文川远心头一阵揪痛,恐怕此番打击,非是一年半载可以让宁静下来的。“我和你一起去!”
牵了乔津亭的手,轻轻一推庵堂破旧的山门,任凭一层淡淡的灰尘落在鲜亮的龙袍之上。
庵堂之内悄寂无人,荒草长满了过道,怕是这庵堂多年失修,女尼都走光了。
一座残旧破损的观音像手托净水瓶,手执柳枝,恬然而笑,俯看众生。
乔津亭泪水骤然滑落,记得在幼年之时,母亲总在自家的后院雕刻观音像,一座又一座的,虽然粗糙,却也是乐趣无穷。父亲却在一旁摇头叹笑,无可奈何。
如今,观音犹在,拈花微笑,未曾淹没在岁月的烟尘中,而父亲母亲却早早地辞了人世,
跪倒在蒲团之上,乔津亭合十祈祷,泪水在一闭目的霎那尽数关闭在善睐明眸之中。
宇文川远一掀龙袍下摆,跪倒在乔津亭的身旁的蒲团之上。
乔津亭诧异地睁开了双眼,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如清晨花瓣上的雨露一般的颤动着。
身为人君,除了天地祖先之外宇文川远恐怕是从未屈膝跪倒在人神面前。
宇文川远淡然一笑,“若能让你安稳一宿,我就是跪上十次八次又有何妨?”
一低头,宇文川远却发现蒲团